你这只猫缺一个姓,李安卿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下嘴说:了红尘或者断红尘,都挺适合它。
说完,最先起身上楼:我吃好了。
没多久,李怀尘也站起来:我要早点去公司处理文件。
这只猫被默认定居下来,也有人生出过劝说李相浮把它送人的想法,然而被那双慧眼一望,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送佛,那是大不敬。
老猫很会自己跳起来压着门把手开门,导致除了李安卿和李相浮,基本每个人都养成了在家里睡觉反锁门的习惯。
一天清晨,李相浮坐在庭院里弹琴,李老爷子晨跑回来顺便去看了一眼。
今日这一曲格外缠绵悱恻。
李相浮闭眼: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
李沙沙摇头:此言差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乃是天地之道。
老猫趴在石桌上,尾巴一甩眼一眯:喵呜,喵。
李老爷子: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李相浮的问题出在哪里,虽然回国后混账事没少做,但总体而言是静的,没见小儿子交什么朋友,和女性往来讲得全是绣花和服装设计,心血来潮搞按摩行业,又没有做大做强继续发展的意思。
李老爷子下意识拿出手机,盯紧通讯录上久违的电话号码,稍一迟疑,终究还是拨了出去:喂,诺顿博士么
同一天。
赵永初那边一直在拖着我们,苏桃:今早好不容易发来手术记录,我看过没什么问题。
秦伽玉掀起眼皮:找人鉴定过图片没有?
苏桃:有p过的痕迹。
李相浮所谓的按摩事业,果然是另有所图。
秦伽玉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轻轻按了按眉心,自从当年系统自爆,他便时不时陷入沉睡,用了四年时间好不容易缓和过来,但系统本身并没有彻底恢复。
苏桃犹豫好久,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出沉寂许久的疑惑:你之前的接触计划是不是过于委婉了?
寄卡片,寄干花,从身边人下手,步骤繁琐。
秦伽玉别开眼:是我想复杂了。
他一直不敢确定李相浮是不是真的失忆,对方去天西古村后,心底里更加不安。无数个午夜梦回,他都梦见所谓的失忆不过是李相浮用来继续戏耍人的借口,否则什么失忆会这么离奇,碰巧将和自己有关的这段记忆删除。
秦伽玉甚至一度不敢主动出面,两次绑架失败,让他更加小心翼翼。
苏桃:赵永初明显是向李相浮投诚,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秦伽玉重新看了一遍不久前收到的消息,嘴角再次有了弧度:只要付出代价去做一件事,总会被有心人留意到。
苏桃在旁边坐下,余光瞥见消息后一怔:李相浮的父亲在联系诺顿博士?
秦伽玉冷笑:之前李老爷子为了让女儿和高寻分手,还花钱买了一套方案。
他本来想从中作梗,不知为何到后来这个计划没有实施。
秦伽玉并不知道因为李相浮的一通规劝,李戏春差不多快要丧失对婚姻的欲望。
望着手机屏幕上短短一行字,苏桃纳闷:先是想给女儿设局,如今又花钱雇人分析自己儿子心理,好让他闹腾点谈个恋爱,这是钱多了没处使?
秦伽玉胳膊垂下:估计是快被逼疯了。
最近隐约有李相浮成为共同男闺蜜的说法流传,加上对方回国来的不少离奇举动,整个人就跟游离在世界边缘一样。
单是打听来的荒唐消息就不少,更何况亲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