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请你过去。”
“什么事?”
“少爷没说。医院方面已经打过招呼,请你尽快收拾妥当,别让少爷久等。”
萧默想了想夜夜缠身的噩梦,点了点头。
——
季薄阳等在书房。
像猫崽一样蜷缩在沙发上,隔着玻璃晒太阳。约芬坐在沙发一头,正给季薄阳更换头上的绷带。
“您不是会大晚上跑出去弄得遍体鳞伤的人,您非要说这些笨拙的包扎都是您自己不小心弄的我也无话可说,至于那些擦伤淤血的来源我也不再追问,只希望您能谨记!您的身体不比常人可以肆意妄为,请务必珍重……”
季薄阳听见渐近的脚步声,抬眼看见进门的大胖子,转头看向滔滔不绝的约芬。
“你先下去。”
萧默在季薄阳面前坐下,季薄阳见约芬把门关好,才转头对萧默道:“你的尿液毁掉我一个季度的研究心得……虽然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却没有精力进行全部的复述……你把还可以识别的内容重新摘抄,念给我听,遗失的部分我再进行补充。”
一段不足一百字的话,季薄阳说得筋疲力尽,躺在沙发上,静静盯视萧默。
萧默的视线掠过季薄阳日光下白到透明的脸,小孩身体孱弱,目光却充满威慑,不容拒绝——补全文件是萧默该承担的责任,但涉及个人研究成果的工作怎么都不该轮到一个外人!如此看来,男孩不是极端盲目,就是极度自信。
自信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出花样?
更让人奇怪的是,男孩性格排外孤僻,怎么会允许一个屡屡威胁伤害他的人介入自己的私人领域?
萧默捏捏脸上的脂肪……难道他胖成这样还不减魅力?
缓缓牵起嘴角,萧默扬起灿烂到恍如富贵菊绽放的笑容,满脸脂肪颤动。
“如果你让我使用电脑的话,我还可以顺便帮你录入。”
——
一架飞机在停机坪降落,季威低调抵达战地,从前来接待的负责人口中听到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你说阳阳问你借人……是叫萧默?”
“兰狄少爷说想把萧默调去当贴身护士,但单家大少爷哪里会伺候人啊,平常在医院里也都浑水摸鱼……我也闹不清兰狄少爷的态度,就先给萧默批了几天假,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