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脚步更急切了,可是她的脚踝还肿着,稍一用力就疼得厉害。
好不容易扶着家具缓缓走到了房门口,却又听到老人疑惑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真奇怪,都不知道动脑子想办法的。”
声音渐行渐远,显然老人已经离开这里,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温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没觉得此刻有什麽危险,甚至不想透过监控去看什麽,她只是急切的从里面直接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想要看到的,并没有出现。
静悄悄的楼道里,只有穿着白色练功服精神矍铄的大爷在等楼梯,他手里还拿着佩剑。
见到温晴,转头看了过来,爽朗笑笑,问了句:“小姑娘,你也醒这麽早啊?”
温晴却笑不出来,她眸色黯了黯,因为身上还穿着睡衣,所以半边身子掩在门后,扶着门把手问:“爷爷,刚才您在和谁说话?”
大爷稍回忆一下,笑着说:“哦,你说那个小伙子啊,就是你对门那个。
他刚才在你门口坐着吶,我就跟他说了几句话,结果像是不爱听,就走了。”
走了?
温晴视线不由望向大爷前方的电梯,大爷像是看出温晴的疑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右侧方向的步行梯。
“年轻人就是不怕爬坡,喏,走的步行梯。”
温晴闻言,顾不上其他,她沖出房门,朝步行梯的方向跑去。
打开厚重的安全门,眼前黑洞洞的,温晴站在进口去,朝下方望去,只望见蜿蜒旋转的阶梯,再无其他。
所以,他又走了?
温晴讷讷转回身,脚踝疼痛,她只能一瘸一拐的往自己公寓走。
只是她不知道,安全门闭合的那刻,楼梯上方默默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他指尖燃着香烟,后背轻倚着墙壁,清隽英俊的面容上带着浓浓的倦意。
魏荀轻敛了眉眼,他又该回魏家了,那个他厌恶至极的漩涡里。
百年老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错节生长的枝丫。
魏荀又有好久不来上课了,温晴趴在桌上,视线不由朝卢星所在的位置看去。
他身旁的桌子是空的,就好像曾经那个人从未出现在高三一班一样。
这些天不知苏曼曼和张星然怎麽了,谁也不来找她的茬,就连跳舞时,苏曼曼都会有礼貌的和她商量。
可是越是这样无聊,某种东西越是肆意生长。
过了好久之后,温晴才渐渐回过味来——
原来,这种肆意生长的东西名字叫作思念。
她想魏荀了,很想,很想。
周六,天气晴朗,秋风习习。
忙里偷閑,温晴坐着公交,鬼使神差般,停在了魏家所在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