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做的事,选择的结果,自己说过不在意,又来问他在不在意。
那你又想要什么答案。
程栩然心跳跟着缓沉地跳动起来,一声又一声。
她眼眶有些酸涩,眨了很多次眼睛,今夜风大。
他半小时前的那句不喜欢,与现在的还重要吗,如出一辙。
当年冷淡浪荡的那个男生,度过最叛逆疯狂的青春,他抽烟喝酒打架逃课,喜欢翻三中后面杂草丛生的墙不爱上语文,总是出现网吧眉眼模糊深刻,嘴角的笑也轻描淡写的懒散。
现在已经长大。
所以。
程栩然:“是朋友还是结束。”
今日的邀约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宋砚清沉默很久。
“只做朋友吧。”
“好。”
最最最最最普通的朋友。
没有非分之想,没有疏远之意。
她说好,然后弯起眼睛,月夜下的影子伸手,“拉钩。”
宋砚清跟她碰了下拳,动作潇洒的像远航的水手。
一触及离。
“所以,这么多年没联系,身边的人要么恋爱要么结婚了,你怎么还没结婚啊。”
顿了顿,程栩然确认:“朋友可以问吧?”
伴随着蝉鸣窸窸窣窣,飘散在伊始的夏夜。
从来没有如此正式的问过这个问题。
慢慢生活,珍惜前路。
“没遇到过合适的人。”他说,不咸不淡。
“太官方了。”
“就是差点意思,也没这个想法。”宋砚清,“或许,过了三十就结。”
他骨子里,其实热烈又不羁,有种浪漫主义色彩,他的爱盛大,但也负责,同时从小家境培养出的教养,让他骨子里另一方面具有慎重的责任主义。
“还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