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德次符吗?”乐桐溦低声说,她的目光已经被这些精致的翡翠制品给吸引住了。
靳函煊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这是行话。翡翠的质地分很多种,从好到坏一般是玻璃地、冰地、冰糯地、糯种、芙蓉种、白地青、花青、油青、金丝种、豆种、干青种等等,”他说到这些的时候如数家珍,让乐桐溦不禁生出一丝佩服之感。
“你看这个,”靳函煊从柜中取出一个青翠欲滴的手镯,“这只就属于种好色也好的珍品了,价值和你手上那只羊脂玉的差不多。”
乐桐溦一愣,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到了。这只手镯她戴上以后并不想被别人看到,平时都用衣袖挡着,家宴那天她本来很想摘掉,可是怕杜清誉发现之后不高兴就还是戴着了,只不过一直刻意地躲避着众人的目光。好在那天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这儿,又是在左手上,吃饭的时候她都是放在桌子下面。
“你该不会以为没人发现吧?”靳函煊嗤笑道,“不光是我,杜家那两位叔叔还有杜竞业应该都是看见了的,只是开始的时候他们更关注老爷子要说什么,而之后他们估计也猜到老爷子给你这个的心意了,再问也无益。”
乐桐溦也知道这事肯定瞒不了,只是他们没有来问她还是让她觉得轻松不少。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和这么多一起摆在这里?”她转了话题问。
“这样摆着欣赏起来方便啊,而且这个柜子里面摆的每一件都是上好的货,差不了太多。”靳函煊说着又拿出一对儿偏红色的耳环,那颜色十分的清澈透明,肉眼都看不出一丝杂质,“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手镯你已经有了,再送多余。”
“你平时领女孩子回来也是这样拿好东西收买人家?”乐桐溦斜眼睨着他道。
“你当我是钱多得烧坏了脑子?”靳函煊瞪了她一眼,“你还是我带进来的第一个女孩儿,雨南都没来过。”
乐桐溦在他的话语中听出些其他的意味,心底掠过一阵不安,但仍是面色如常地说:“看来还是杜爷爷的面子大,不然我也没这份殊荣。”
说完她装作对角落里一个单独的玻璃柜很感兴趣的样子走了过去,靳函煊轻轻一笑也跟了去。
“这是?”乐桐溦走近了发现这个柜子里只有一整块约一本书大小的黄色蜡状石头。
“寿山石,田黄。”靳函煊从她身后过来介绍道,“寿山石是以其产地福州市寿山村得名的,分田坑、水坑、山坑三大类。其中田坑按照颜色又可分为田黄、田白、田红还有田黑。田黄是极其珍贵的,所谓‘黄金易求田黄难得’,它可是当之无愧的‘石中之王’。”
乐桐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靳函煊继续把她往里领去,“这一间主要是翡翠了,我还是带你先去看和田玉吧,省得老爷子回头说我不务正业。”
你本来就给人这种感觉乐桐溦在心里默默想着,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这个地下室这么大,里面被分割成好几个房间。
“你这里估计都赶上当年和珅的地下宝库了,”她开玩笑地说。
“溦溦真喜欢说笑,和珅怎么能和我比。”靳函煊特意在念到“溦溦”那两个字的时候把声音放得十分温柔,听得乐桐溦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我没说”她的话还没说完,地下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是从靳函煊的手机传来的。
他看了眼来电的人,给她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接了起来:“妈,您怎么想起来这时候找我?”
乐桐溦没有偷听人家电话的癖好,但是地下室里实在太过安静,她想不听到都不行。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关靖柔温和的声音,“函煊啊,你中午回家吃饭吧,我叫了雨南来。”
靳函煊闻言瞄了一眼乐桐溦,笑着对关靖柔说:“不行啊妈,我今天中午有事,正事。你们和雨南一起吃吧,不用等我了。”
“正事?我前天问你的时候你不还说自己这两天都没什么事情吗?”关靖柔的声音有些怀疑。
“哦,昨天突然有的,忘了和您说了,我也没想到您都不和我说一声就约了雨南。”靳函煊看到乐桐溦为了不听到他们的对话已经走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去,他又快速地对关靖柔道:“好了妈,先不和您说了,我这儿正忙呢,挂了啊。”
“函煊!”关靖柔在那头提高了音量,“你还想糊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在杜家都发生了什么吗。无论如何,你今天中午必须回来,我这边可是头等的大事。”
靳函煊停顿了一下,眼中有幽光闪过。
“那行,我一会儿回去,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们说。”
关靖柔满意地挂了电话。不过如果她早知道靳函煊要说的事是什么,她一定不会这么着急催他回来的。
☆、尽付笑谈
靳浦泽和关靖柔的房子就买在和付家同一个小区里,只不过他们买的是后面的别墅。这俩都是喜欢热闹又乐得享受生活的人,现在有儿子给他们挣钱,自己成天在市中心的黄金地带过得好不痛快。
靳函煊一进家门,就有女佣迎了上来,“少爷,”这女孩子也就是双十年华,看见靳函煊后显得非常开心和殷勤,又接衣服又递拖鞋的。
一旁站着的管家迅速瞪了她一眼,躬身对靳函煊说:“少爷,先生、太太还有付小姐都在餐厅等您呢。”
“嗯,”靳函煊应了一声往里走去,拉开餐厅的玻璃门,就见里面的三个人正边吃边聊,一派其乐融融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