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一怔,顾起?这个名字最近出现的频率很高,就算他不怎么关心娱乐圈的人也知道了。唐眯:“在这两个月的时间,他一直陪伴着我,我慢慢发现了,他才是我的真爱。感情是可以通过时间培养出来的。我和你才认识几个月,怎么比得上和他二十多年的感情呢?”“所以,顾起,我们不合适。”晚会在十一点才结束,门廊外,唐眯和唐誉坐上了车,考虑到要喝酒,唐誉今天让司机开车来的。唐誉报了裕禾苑的地址,唐眯说:“我今晚想回老爸那。”“神奇啊,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居然想回去住?”他和唐眯很少回唐宅住,但大节日都会回去住。“我失恋了还不够特别吗?”“我没记错的话,一个多小时前是你fire掉人家的。”“没听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唐眯头靠在玻璃窗上,有气无力道,“唐誉,你失恋过吗?”随后又自答:“你这样的人又怎么知道失恋的滋味呢。”“肯定是恋都没谈过。”“……”好吧,失恋最大,他忍了!“你知道吗?”唐眯哽咽起来,“原来真的很痛的,呜呜呜……”早上下定决心的时候,唐眯还暗夸自己的潇洒,可就刚才,看着顾起转身离开,她才知道,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潇洒。是不是因为她早过了青春萌动期呢?爱情来了,第一时间不是开开心心去接受,而是考虑现实的问题。难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去认清,去妥协,然后不得不违心执行。唐眯没再压抑自己,放声哭了出来。唐誉拿了抽纸塞她怀里,不知道唐眯哭得太凶还是纸巾本来剩下不多,没一会,抽纸用完了,唐眯还没要停下来的意思。望着那一大堆废纸巾,唐誉顿时心烦:“哭再凶他看不到啊,我失了几次恋也没你这么糗。”没想到惹来唐眯哭得更大声,最后唐誉认命地投降了,大义凛然地把袖子递到她面前:“呐,擦干净。这个样子回去爷爷肯定以为我欺负你的。”唐眯毫不客气地在上面抹了一把,总觉得擦的位置太小了,直接拉着他的西装前襟,眼泪鼻涕抹了上去。唐誉大吼:“想、死?”唐眯直起身,抽泣着,眼睛红红的。唐誉极少看到她哭得那么厉害,这算第一次吧。他叹了口气:“好了,不和你计较。”“唐誉。”“怎么了又?”“我还是很不开心,你要不要做点什么让我高兴一下?”“比如?”“我听老爸说,你小的时候经常叫我姑姑,但我有意识以来就没听过。”她抽泣一声,“叫一声听听!”“做梦!”唐眯扁着嘴,眼窝处有盈盈水意,抽泣中鼻子一张一张的,一副又准备大哭一场的架势。“好好好,我叫我叫!”唐誉双手举起,败下来了。“姑姑。”唐眯止住哭泣,抽咽着说:“哎,老侄子。”“满意了吧?可以不哭了吧?”唐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眼角的泪珠:“好像心情没那么坏了。”说着打开随身带的小包,抽出两张纸巾轻擦掉眼泪。唐誉默了三秒,随即大吼:“有纸怎么不早拿出来!”没过多久就到开学季,唐眯进入研二的学习了,和研一相比也没多大改变,还是每天画图画图。放飞了一个暑假,再规规矩矩伏案,很乏味,很不习惯,期间最大的盼头就是中秋节的到来,有三天假。今年的中秋节在周二,为了凑齐三天,周六就要上课,熬过那六天,唐眯在家宅了两天,睡觉吃饭打游戏度日。齐小线周一来找过她,说她这委靡不振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还没走出失恋期。唐眯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貌似只有她没走出来,姓顾名起的人自慈善晚会后就没找过她了,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真的就这样断了个干净吗?其实也挺好的。中秋节当天,唐眯上午就回到唐宅,陪方敏惠去了一趟菜市场,采购晚餐所需的材料。晚上隔壁孙爷爷会过来和他们一起赏月。唐眯负责把前院装饰得漂漂亮亮,晚上在这赏月。下午,唐眯轻车熟路地支好桌架,把唐鸿成一直不舍得扔的老榆木门板搬出来当桌子,铺上白色桌布,遮盖住上面斑驳的凹痕,立马小清新起来。然后给周围的树挂上挂饰。余晖洋洒铺下,桂花香气扑鼻,草坪上唐眯盘腿而坐,埋头串着小圆灯,一阵微风吹过,有金色的光闪动,她抬头望去,原来是刚挂在桂花树上的小星星铁片折出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