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如却笑了起来,明艳的像是朵带刺的玫瑰,声音温柔的似乎带着玫瑰馨香,“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毕竟,我现在还不想招来嬴长安的报复。”“安如……”她的盈盈目光就像映出的明月春溪,上面浮现出的是他神情幽暗的双眼。“变得是你,青梅……你因为有了嬴长安的保护和爱,所以越来越明亮了,就像是蒙尘的明珠重新焕发出了光彩,明明当初只有我知道的。”他蹭着她脸颊的手指微微用力,甚至将她的脸颊搓的有些发红。霍青梅偏开了脸,却被他捏住了下巴。他的唇与她的唇只有一寸便能相碰。“而且,虽然你嘴上说理解我,实际上从来没有将我看作一个男人吧?”他偏过脸,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这样的青梅真是总让我忍耐不住……明明我比他们更早的发现你。”霍青梅仰着头,声音冷淡,“你不要妄图用这些来掩盖真相,你今天带嬴敏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又是用什么说服你加入了他的阵营?”孟安如的停住了动作,霍青梅却趁机将手臂伸出,抱住了他,声音渐渐柔和下来,“我认识的孟安如永远不会对我不利,对不起……是我急躁了些,不过,嬴敏此人不可信,我是在担心你。”孟安如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她的脖颈中,淡淡的山雨香气似乎能抚平他所有的伤痛。“我的身份是皇子,嬴敏用来交换的是他登基后将我的真正身份恢复。嬴敏很危险,他想要的是你和嬴长安手中的权力,你们要小心,难道真的无他人可选了吗?”霍青梅推开了他,眼神惊疑不定,用口型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孟安如微微一笑,重新将她按进了怀里,嘴贴近她的耳边,“就像嬴敏说的,两位郡主对你的厌恶及设计实在太凑巧,事为反常即有妖,背后是谁我还不知道,不过女人的直觉一般是最准的,你觉得呢?”一直到送孟安如出门,霍青梅都一直在想着她的话,以及孟安如态度前后的转变。“啊——”她哀嚎着一头砸向了桌面。“我家小妹又在做什么呢?明明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霍嘉说着,便将她的脑袋重新按在了桌子上。“唔……好疼,哥哥是坏蛋!”霍青梅挥舞着软绵绵的拳头却被霍嘉不费丝毫力气地镇压下去了。“哥哥……”霍嘉眉宇间的温柔如春风拂面而来,他坐在她的身边,柔声哄着:“有什么忧心的事情告诉我,别苦着一张脸了,新娘子可要漂漂亮亮的。”霍青梅将下巴搁在手臂上,眨着眼睛看他,手指探出去揉了揉他的眉心,轻声道:“不必为我担心,哥哥已经操心的够多了,都不好看了。”霍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瞎说什么啊。”“可是,孟安如向我暗示除了嬴敏之外,他也是很好的人选。”“而且嬴长安也来找我了,他在故意挑拨我和嬴长安的关系,还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甚至还在向我暗示顾崇文有问题。”霍嘉微微眯起双眼,手指像抚摸着小猫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霍青梅呆呆地盯着前面,“他还有说,两位郡主故意刁难我是有人挑拨,哥哥,你觉得会是谁呢?”等了许久霍嘉也没有回答,她忍不住催促:“哥哥——哥哥——”霍嘉缓缓挑起嘴角,“快了哟,狐狸尾巴快要露出来了。”宫斗“好热啊……十一,窗子开了吗?怎么这么闷啊。”“窗子早就打开了,大概是天气比较闷。”十一说着便执着团扇,走到正被人量身的霍青梅面前为她打扇。跪在地上帮忙的莲络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看啊,我们家小姐可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因为要嫁淮山王太紧张了。”周边围着的绣娘也忍不住以手掩口微笑起来。十一却瞪了莲络一眼,严肃道:“王妃娘娘也是可以任你们取笑的吗?”绣娘同莲络的脸色瞬间便白,神色惊恐,面露恳求地望向霍青梅。霍青梅无奈地看了看十一,既然她在唱黑脸,她自然要唱白脸了,便笑着道:“瞧把你们吓得,马上便是我大喜的日子了,你们这副模样岂不是要让淮山王不快?打趣便打趣吧,说不得我真的是紧张呢。”虽是宽解也有敲打的意思在里面,几个人的脸色几经变换,却也不敢太过造次。“咚咚”霍青梅扭头一看,只见南呦正拿着把折扇敲窗户。十一颇具眼色地道:“大家都量完了吗?小姐也累了,要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