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绽说要等他回来,他折回来留下一个吻。
沈迟被他说得软了一片,将人压倒在双上,俯身在同样的位置落下一吻,左手的指腹捏着他耳垂上的小链子轻轻一拨,“是我回来晚了。”
“我错了。”沈迟越过那只耳钉,很轻地吻苏绽的耳垂,在他脖颈和耳后的位置吐出一片热气,叫他“绽绽”,叫他“宝宝”。
沈迟没叫一声苏绽就脱一件衣服,到最后已经不剩什么了,他抬腿想要去脱袜子,沈迟不让,压着腿让他放下了。
苏绽不满地咛了一声,袜子不脱也行,但他不想只接吻,磨着沈迟问:“沈迟哪里不行?”
沈迟垂眸看他一眼,没说话,径直起身去拉床头柜的抽屉,苏绽拦了一下,没拦住,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个藏满了隐私欲的抽屉拉开,随后放弃挣扎地抬手捂住了眼睛。
就当他已经死了吧。
沈迟看见里面的东西竟然没有多么意外,径直挑了一个拿到苏绽面前晃晃,“那天晚上你用的是这个?”
苏绽知道他说的是重逢的那个晚上,根本不想睁眼看,像开了震动一样摇头。
沈迟蔫儿坏,居然真的把手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打开,震动声此起彼伏,透过床头柜和床板直达苏绽的脑电波,竟让人觉得脑子发晕。
沈迟总算按到自己满意的一个,挑挑眉问苏绽:“这个没电了,是这个吧。”
苏绽想死,躺在床上冲着沈迟挥了挥手,“别问了,过来□□我,总比社死好。”
沈迟看他浪不起来了,心里总算满意了些,又一个一个把开关按上,转身坐到苏绽旁边,握住。
苏绽惊恐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把腿蜷起来,又觉得这个举动实在太怂,只好认命不动,听见沈迟问他:“因为什么闹脾气?”
苏绽的脸早就红了,表情跟在疗养院的时候很像,愤愤地看着沈迟,他被禁锢,想跑又不敢,但也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
予取予求的人在这一刻终于感到了那么一点儿委屈——原来他是知道我在闹脾气的。
可是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居然是在闹脾气。
他有多久没闹过脾气了呢?
七年前的苏绽是个骄纵的小少爷,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少年天才脾气自然很大,陆哲齐思昂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一点。
沈迟后来偷亲他,渐渐也就知道了。
再后来他不告而别,自己过了七年的苦日子,当初的少爷脾气都被磨得一干二净了,受了委屈也不觉得,笑嘻嘻地就咽下了。
大概是沈迟答应了跟他复合,所以让他有了那么一点儿底气。
可以感受到“委屈”这种情绪,也可以像当年一样闹脾气了。
这种沉默让沈迟眯了眯眼睛,指腹轻轻滑动刮下来,他问:“不想说?”
苏绽一声低低的呼叫,沈迟充耳不闻,俯身看向他,每一眼都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