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内,孟诗蕊将昂贵精致的旗袍往地上一扔,踩着走过去,又拿起衣架上的月白色穿上,对着镜子照了很久。
直到潭莉抱着平板,推门进来说:“谢音楼真有本事,竟然找了节目的投资大佬来撑腰,现在陈导那边正被她闹呢。”
傅容与给她撑腰?
孟诗蕊顿时没试旗袍心情,脸色冷了下来:“我倒是小瞧了她,这节目她能来,怕不是早就跟傅容与私下进行了什么权色交易吧。”
潭莉说:“谢音楼这姿色,被大佬图个新鲜玩几天也正常。”
“陈儒东不是准备找个替死鬼出来平息风波吗,现在是抵不住资本压力要反悔了?”孟诗蕊眼底带着几分憎恶,染着嫣红脚指甲的右脚踩在地上丝绸旗袍里,用力地去踩,又说:“傅容与这么难搞。”
“陈导那边态度不明。”潭莉劝她消气,毕竟现在网上舆论还是占她们这边的,谅谢音楼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随即,又提起最新收到的消息:“你伯父通过人脉打听到,傅容与私下有收集古董书籍的爱好……刚好他在国外高价收购了本,可以趁着这次借花献佛送过去。”
“他会要吗?”孟诗蕊关心的是这个。
潭莉笑:“像傅容与这种有收藏古籍癖好的男人,女人在他心里恐怕是要排第二的,等新鲜劲一过,绝对不拿谢音楼当桩事了。”
孟诗蕊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抬脚把挡路的旗袍踢一旁,走到沙发坐下,摸出手机给远在国外拍杂志的温灼发消息。
倒是没忘了,自己还有正牌男友活着。
潭莉见状就不再打扰她,将那堆皱巴巴的旗袍捡起,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
晚间八点,谢音楼跟余莺找了家餐厅吃晚饭,才打车离开。
位于市中心最贵的酒店正灯火艳丽繁华,门童恭敬地迎着西装革履的职场精英们办理入住,而谢音楼来到时,就提着一袋新鲜的樱桃,慢悠悠地乘坐着电梯上顶楼豪华套房。
凭着昨晚记忆,她找到房间号。
开门的秘书没有拦她,自动地让了路。
走进去,谢音楼第一眼就看到了宽敞的客厅那边坐着不少精英范的西装男子在谈论公事。
而傅容与端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外面浓墨似的夜色隔着透明玻璃,衬着他挺拔的身体线条,仅仅是一个侧影,就能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几乎在谢音楼视线看过去,那一刹间,他也侧回眸。
隔着众人,谢音楼站在灯下没说话,随即拎着袋子,自然地走向卧室。
那群精英范的男人们很克制地没八卦,皆是默契肃静几秒,又继续汇报工作。
傅容与匀称的手指曲起,慢条斯理地将咖啡喝完,从他俊美脸庞上的沉静神色,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直到他将杯子搁下,抬手意示众人继续商议。
随即,侧过身,看向走到身旁的秘书,语调极淡地吩咐半句:“到药店,买一盒樱桃味……”
酒店隔音很好,关上卧室门,就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谢音楼将那袋樱桃拿到浴室洗干净,找了个精致透明盘子装,指尖拿起尝了一口,走到窗台那边的书桌时,发现了本旧式的古籍摆在上头。
一看旁边的精致木盒,便知是有人借花献佛,送给傅容与的。
她窝在丝绒的沙发椅上,蜷起双腿,随意地翻起了古籍。
借着暖橘色的光,谢音楼没看几页,指尖沿着黄褐色的纸滑下,稍微一用力就将纸撕了下来。
“声音倒是悦耳。”
她弯起唇,纤细白皙的手很巧,用古籍撕下的纸叠了朵玫瑰。
待外面的男人结束完会议,推门进来时,谢音楼沙发椅下的浅白色毛毯上已经散落了不少纸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