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在我床边嚎什么丧,我还没死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灵希的小师妹水仙。
她此刻满脸疲惫,眼圈通红的跪坐在灵希床前,贝齿咬着下唇,因为用力过度,下唇红肿的,都快滴出血来。
灵希烦不胜烦,她和水仙天生犯冲,只要挨着她,自己准倒霉。
“说吧,啥事。”
水仙对上灵希冷漠的气势,身体下意识抖了抖。
灵希翻了个白眼,她还什么都没做呢,至于吓成这样?
“不说?那你可以出去了,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你最好不要来无极峰,免得出了差错,咱们亲爱的师尊拿我开刀。”
“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吵你清梦的,实在是……”说到这里,她的眼圈更红了,像只小兔子似的,惹人怜爱。
灵希抱胸看着她,每次都是这样,如果有外人在,一定又会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
“不说是吧?”这次,灵希的声音冷的仿佛结了冰。
水仙哭泣的声音一哽,见她真的烦了,赶紧摆手:
“我说我说,师姐你不要生仙仙的气,我真不是……”
“行了行了,废话免了,说正事。”
水仙咬唇,红着眼睛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原来,经过一天一夜后,雪樱身上的瘙痒一点没有减轻的预兆,相反的,还更加严重了。
他们想尽了办法,丹药,药浴全都用了一遍,却一点用都没有。
水仙见雪樱把自己抓的鲜血淋漓,心都快痛死了。
这不,天一亮,就急不可耐的来找灵希求解药来了。
“师姐,我求求你了,你放过阿樱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把他从你身边抢走的,跟阿樱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罚就罚我吧。”说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滴答滴落下来,样子好不可怜。
罚她?灵希心中好笑,她有这个心可没这个胆儿,先不说师尊把她看成眼珠子似的,就她那一身紫气,她一介小白气还真惹不起。
“师妹啊,你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去演武场上抓一把沙子,给师尊他老人家瞧瞧,没准能发现沙子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呢?这才叫对症下药。”
水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灵希,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师姐——”她满眼失望道:“你怎么会这么狠心,阿樱怎么说也跟了你一百年,你却见死不救,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当初我初次到宗门时,你不是这样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灵希顿时沉下脸来。
“呵呵——你在和我说笑吗我的好师妹,我狠心?我狠心就不会用丹药喂了他百年,而他一朝化形,说抛下我就抛下了。”
灵希摸了摸右手腕,那里以前带着玉镯,现在却空荡荡的。
“我很好奇,师妹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竟绝情到弃我如敝履,甘愿为你与我为敌。”
“我好后悔啊,当初为什么要和他签平等契约,如果是主仆契约,他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身边。”
对于这一点,灵希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难道她对他不够好吗?扪心自问,整个修真界,不会有人像她一样,舍得用丹药喂养灵兽。
她的爹爹是玄灵大陆唯一的七品炼丹师,从小到大,她可以拿丹药当糖豆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