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瞧着可爱,拿起那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颇有些自恋:“可能孩子随我,懂事也说不定。”
游青瞥他一眼,微微翻了个白眼:“你愈发不要脸了。”
“对了!”游青忽的想起一事:“傅砚辞,明日见完世伯,可否带我去见见父亲。”
自游父入狱,他还未曾去探望过。虽说傅砚辞早已做好打点但他心中还是不安,这事一直挂在心头,当下才刚好挑起话头来。
傅砚辞点头:“刚好我也想告诉你,世叔叫韩高,就是天牢统领来着。”
游青语塞,难怪傅砚辞让他不必担心,感情是入了自家地盘。
他感慨道:“难怪长公主不敢动你,国公府留下的人脉都够她好好吃上一壶了。”
傅砚辞有些自傲:“这才哪到哪,卿卿这几日看账本因该也是发现了,浮云楼是我傅家的产业吧?”
游青点头,浮云楼乃是京城最繁华的商铺,素来有天下第一楼之称,他问道:“老国公和你都不像是能打理商铺的人,找了何方大能替你管理的?”
“什么大能。浮云楼是我母亲带来的嫁妆,自母亲去世后,都是舅父差人打理。”傅砚辞灵光一闪:“卿卿不说我还忘了,有时间带你下苏州玩玩,那处都是我的母家亲戚,能搜刮到更多媳妇礼!”
游青倒是无所谓媳妇礼:“苏州做生意的亲戚?老夫人姓沈……”
“莫非是那个苏州首富的沈?”游青很是震惊。
傅砚辞:“是啊,舅父他们早就同我送信,说想看看你呢。”
游青还在傅砚辞雄厚的背景中惊吓着,艰难开口:“难怪先帝不惜抛下一座城池也要弄垮傅家,你们这当真是……”
想不称帝都难。
傅砚辞倒是看得开:“父亲死在战场上,总比老死在这府里好。”
他看向游青,神色认真:“卿卿,其实自从上次劫狱过后,我就开始害怕。”
“害怕什么?”
傅砚辞没有回话,垂下眸子安静的吃着剩下的饭菜,沉默在二人中蔓延开。
害怕死了,卿卿无人可依,同上次在大街上一般被人欺负。所以才急着把游青带去熟稔国公爷府下的各个势力。
傅砚辞虽说不善同人动心思,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还是懂得。谋反失败是死罪,谋反成功……长公主眼睛里也定然存不住沙子。
游青转开视线,轻声开口:“傅砚辞,你最好别打上次那般的心思。哪怕你去了边疆,也要同说好那般,伺候我一辈子。”
不可能。
傅砚辞心底拒绝,面上却不显露,他脸上露出丝笑意:“自然不敢再犯,卿卿脑子好,到时在为夫身侧出谋划策可好?”
游青颔首:“自然。”
二人心思各异,连着晚上睡梦中傅砚辞心底也满是担忧。
今晨在朝上早已看出局势,他出京的事得加紧了。不过,傅砚辞嗅着游青发间的竹香,一手勾着游青的发丝交缠着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