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沛公手下门徒站出来直言:“够了!公私分明,丞相做事向来只为百姓,不为私心。各位口舌的摆顺了,被陛下听到了,小心官帽不保!”
众人闻言皆缓缓散去,门徒扶着丞相的手小心的踏上马车。
见马车缓缓驶走,他脚步一转,朝傅砚辞方才离去的方向走去。
傅砚辞此时正挑了个茶楼听戏,杯子倒扣在桌上,是未曾用过的模样。
拂袖走上前行礼,禀告道:“主子,方才丞相门徒来过了,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鱼上钩了。”
傅砚辞应了声,闭目认真的听着戏曲,开口道:“公主回京城了吗?”
“并未,此时还在佃州。”
“盯着她,回来了立马禀告我。“
“是!”
京城他也待腻了,左右也没什么人稀罕他,还不如回边疆把上次回京前未栽成功的菜再栽一次。
大美人病了
傅砚辞在茶馆待了几个时辰,到天色暗沉下来,才抬脚准备回家。
散朝时游沛公放低姿态求他好好待游青时,他心底是有些羡慕的。
老国公一辈子为了这个天下殚精竭虑,对他也格外严格。
母亲自他年幼时,便遭遇不幸运早早离世。老国公又是个实心眼的军糙汉子,五六岁刚开始读书认字的年纪,便被老国公带在军营里。
白日习武,晚上学字到深夜。仅有的温情也是在他脚磨破时,老国公单膝跪地给他上药。
二人不似父子,更像师徒。
就连老国公走前,也没给他留下一言半语。
他忍不住去想,会不会老国公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为了他低头告歉,履行他并不合格的父爱。
傅砚辞看着远处失了神,眼眶因为太久未曾闭眼干涩到发疼。
拂袖推门进来,抱拳行礼:“主子,刚刚府里传话过来,说世子妃发热,烧退不下去。”
傅砚辞回神,皱眉看过去,不满道:“手底下的奴才怎么伺候的?”
拂袖低头回道:“下人午时见世子妃还未醒,便进门看了眼。才发现昨日守夜的奴才疏忽,忘记关窗了。世子妃没有盖好被子,才……”
傅砚辞想到昨日是自己把奴才都屏退了,还一字未言就离去,懊悔道:“早知道昨日就不同他置气了。”
“大夫找了吗?”
拂袖:“刚发现就找了,但世子妃牙口咬的紧,灌不进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