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叮嘱道:“游公子喝这副安胎药,再配上这副药浴,能保着孩子到八月。”
游青眉目一紧:“八月是何意?”
君岐:“草民未曾接手过男子孕子,只能保公子孕胎时不会发生不测。至于生产那月,草民还得去西域探一探法子。”
傅砚辞接嘴:“也就是说,连你也没万全的法子?”
他语气冷淡,教人听的直皱眉头。鹿悠悠回他:“饶是寻常妇人生子也是九死一生,哪里来的万全?”
游青唇瓣张张和和,被傅砚辞截先:“那能打了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都看向他,游青更是脸色白了下去,摇头:“傅砚辞……”
傅砚辞却遑论未听,眼睛直直的盯着君岐。
君岐缓缓摇头:“游公子身子虚,胎脉强健,想必死死的附着公子。若是打胎,草民不敢保证是否会出事。”
鹿悠悠也跟着开口:“更何况,男女不同,我们并不敢尝试女子所用的堕胎药,万一……”
话到如今,傅砚辞面如寒霜,抱臂站在一旁沉默着。
倒是游青松了口气,下了定论:“那便生吧。”
傅砚辞满眼担忧的看向他,无声询问着。
游青摇头:“傅砚辞,我们便留下吧。”
一来,他自己被腹中胎儿影响,早就舍不得取了。
二来,国公府中的人皆真心待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诞生,他也能感知到一二。大梁最是注重传承,因着傅砚辞娶了男妻而断子绝孙,连游青也过意不去。
傅砚辞上前把他拥入怀中,指尖发着颤:“我不想卿卿为了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不说最后会如何,男子孕子,怕世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卿卿是世上顶顶娇贵的的人,怎能遭到这些白眼。
游青在他怀里轻笑道:“傻子,生个孩子罢了,怎么能说得上牺牲二字。”
真论牺牲,也是该是傅砚辞。若不是为了救游父,他就是一辈子都是那个为国为民的傅砚辞,而不是与贼合谋,人人唾骂的逆贼。
这事就如此定了下来,君岐二人需得留在国公府,观察新药的效果。游青差小侍送他们二人下去。
傅砚辞此时忽然开口:“卿卿过几日就要下苏州了,可曾备好行李?”
游青摇头,还有三日才启程,无需那么早开始准备。
他问道:“为何问这个?”
傅砚辞走到衣柜前,端详着里头的衣物,闻言解释:“没什么,只是担心红袖那丫头粗心,不若还是为夫来帮你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