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想听她亲口问出来,它又何必跟着忍了三个月,完全不提这件事呢?“不行,不说我直接闪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二——”“——停停!我说!我说!”顾语蹲到地上,把脑袋埋进了膝盖间,不让小埋看见。“我现在的身体…是我现实里的那具吗…”“就是…万一……我那个啥了……现实里会不会受影响啊……”“虽虽…虽然她也是商商…但……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嘛…”“我希望我现实里观色(完)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空间的结束,也是新一个月的开始。希望十一月,我能找回日更的自己。名气人脉兼备,才能不畏流言。为让涂仰彩更快地融入圈子,马修·奎恩在涂仰彩生日这天,打着交流学习的旗号,邀请了许多知名画家前来参加晚宴。马修·奎恩重视保护家人的信息,因此尚未对外公开身份的顾语没有出席。整场宴会,涂仰彩都一个人跟在马修·奎恩身后,喝酒应酬。前来参加宴会的画家都与马修·奎恩有过合作,纵是再有艺术家脾性,他们也不敢在涂仰彩这名奎恩画廊当季热捧的新人画家面前摆弄。故相互结识的过程,顺利而愉快。“爸,我头有些晕,想先回去了。”酒过三巡,隐有醉意的涂仰彩悄声对马修·奎恩说道。“你没说实话,”马修·奎恩笑着拆穿,“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忍见小语晚上独守空房吧。”日子特殊,平素应对自如、见招拆招的涂仰彩,也被这话躁得面红耳赤。然而心中着实挂念顾语,她唯有忍住羞意,点头解释:“她不抱着人就睡不好觉,我回家的早晚,关系着她睡眠质量的好坏。”“不行,你们今晚都不该拥有好的睡眠质量。”马修·奎恩话里有话,“即使我现在放你回去,你也不能让她这么早入睡。过生日的人,该大胆主动地向伴侣索要礼物。”“小语我们是不指望了,但你可莫要在这方面令我和她妈妈失望啊——”其实今晨离家前,涂仰彩曾觍着脸向顾语索要过生日礼物,但当时的顾语却回的她:“老妇老妻,没必要走这些形式了。”涂仰彩嘴上应着‘好像也是’,心里却难免有些失落。去年满二十二岁,涂仰彩尚沉浸在丧父患疾的双重悲痛中,如果不是甄霞做完午饭向她送上了祝福,她甚至都忘了那天是自己的生日。今时不同往日,一年光景,她身边多出了一名与她相互陪伴的人。涂仰彩希望有顾语陪伴的第一个生日,是值得纪念的,更希望顾语与她的想法一致,然而顾语的回答却不尽人意。原本已经安慰好自己别去在意,但听了马修·奎恩说的话后,涂仰彩又不禁心猿意马、浮想联翩。“过生日的人最大,我有权索要自己的礼物…过生日的人最大,我有权索要自己的礼物…”似是为自己待会儿提出的要求找到正当理由,涂仰彩把这句话默念了足足十遍,才打开了屋子的门。“阿顾…欸?”一走进卧室,呼声便戛然而止,眼前的意外景象使涂仰彩愣了神。灯光被调成了暧昧的橘黄,舒缓的轻音乐在房间流淌。气球彩带飘浮空中,爱人浅笑伫立前方。“生日快乐,亲爱的。”她的爱人对她说。“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回来的时间……”看见向她走来的人的装扮,涂仰彩的声音变得颤动,思绪也变得紊乱。薄如蝉翼的清凉睡裙,遭鲜艳的红丝带缠绕,虽未束缚住爱人的手脚,却禁锢着她的视线,控制着她的呼吸,牵动着她的心房。“因为我有一位爱操心的爸爸,帮我监视着你的行踪。”答案未出所料,涂仰彩的心却没有产生愤怒,满是难以言表的喜悦。“那你早上说的话…”“都是言不由衷,你的生日如此重要,怎能归为形式?”“所以我的礼物是……”“是我——”纤细手臂环住了她的颈项,温热触感抵住了她的唇瓣,涂仰彩无法思考,也不愿再思考,于是阖眼回抱与她紧贴的柔软身躯,任由脑中的炽热火焰燃烧。战火从卧室蔓延至浴室,再由浴室覆盖了床榻。她们鼻尖相抵,唇齿难分,同步呼吸,纵情缠绵。“阿顾…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关键时刻,涂仰彩找回理智,询问出声。“这个问题…我同样想问你……”只差分毫,她们便可真正拥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