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什么歉啊。”晓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见甚尔一脸沉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不是生离死?别,两三天?而?已,你干什么呢。”
甚尔心情?沉重,扭头与谦和对视,谦和向他点了点头。
真实的理由自?然不是如此。
十分钟前。
“甚尔君,你不能跟着晓去京都。”谦和面色整肃,“就算不是晓的问题,我想你也不希望跟你们家族的人碰上面吧。”
以禅院家的脾性,面对离家出走的弃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更?不可能会好心配合他们在晓面前隐瞒咒术界的存在。
一旦他们发现了晓和甚尔之间?的关?系,只要随便的一句嘲讽,就有可能将?谦和多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
“我知道。”甚尔冷着张脸,“我也不想让晓对上他们。”
那群活在棺材里?的烂泥,家里?的女性就没哪个有过好待遇,更?别说是普通人了。
想到这里?,甚尔追问道:“你能说服她别去参加吗?”
谦和摇头。
“我没有理由阻止她。”谦和抬手示意甚尔稍安勿躁,“为了这次的交流会,晓付出了很多努力。”
说完他抬头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昨天?晚上应该也熬夜了吧,所以才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甚尔闻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懊恼地闭上了嘴。
谦和见他这样,继续道:“明面上这只是一场普通人之间?的交流会,晓也只是作为普通的医生参加,禅院家不会对她有过多关?注的,你不必如此焦虑。”
“我知道……”甚尔揉了揉鼻梁。
他当然知道谦和说的是对的。
那群人向来对羸弱的普通人嗤之以鼻,如果不是总监部的任务,又?怎么会屈尊降贵地来这种交流会寻医?
但也许是那些模糊的记忆终究还是有几分分量,熟悉的字眼的出现,让他又?回想起?了被宛如鬼魂一般阴魂不散的不安全感包围的日?子,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又?要被他们夺走了。
“我有个老友恰好也在京都,到时候我会拜托他留意一下。”谦和叹气道。
“甚尔君,你一定?记得,千万不要让禅院家的人知道晓和你的关?系。”这样的家族,他们还招惹不起?,被记住姓名可不算什么好事。
甚尔点头。
他被那群人怎么羞辱都无所谓,反正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