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砚礼内心一震。
他没想到苏今沅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苏今沅看向楼砚礼说,“楼砚礼,我们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人生要一起过,如果这样你就觉得难堪,那为什么我们还要结婚呢?如果我们只是做朋友的话,那就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的困扰。”
如果只是朋友,大家都不必见到这样难堪的一幕。
可以退到最安全距离,双方都可以做对方心里那个最美好的自己。
楼砚礼闻言怔愣一瞬,随即笑了声道,“是,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这样。”
他抬手摸了摸苏今沅的脸,愧疚地说,“只是太辛苦你了。”
他原本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谁能想到他居然成了她的拖累。
苏今沅摇头,“没有很辛苦。阿姨不是也在旁边帮我吗?哪有多辛苦啊。”
楼砚礼摇头。
他想说只要见她受累一分,他就觉得那是一种辛苦。
苏今沅在他眼里是公主,需要捧着,爱着,一点苦一点罪都不应该让她来受。
“不会再有下次了。”楼砚礼说,指腹轻蹭着她的脸颊,“未来都会是好日子。”
他会将欠她的一一补齐回来。
苏今沅笑起来,点头。
她也相信未来都会是好日子。
幸福生活在朝她招手。
只是苏今沅还没等到好日子,就先等来了楼砚礼的前妻。
那天楼砚礼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早已经摘了下来,医生嘱咐说可以吃流食了,她正在开心,并自告奋勇地说要回去给楼砚礼煲粥。
结果下一秒病房门被敲响。
苏今沅前去开门,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穿着打扮十分优雅知性的女人站在门口。
对方露出端庄大方的微笑,看向苏今沅开口问,“你好,是苏小姐吗?”
苏今沅点头,不知道站在门口的这个人是谁。
下一刻几听对方说,“苏小姐你好,我姓文,单字一个惠。是楼砚礼的前妻。”
苏今沅脑子里瞬间轰隆一声响。
“也是他的好朋友。”文惠笑着说,“请问他在里面吗?我今天是来探病的。”
她拎起手里提着的一个果篮给苏今沅看。
苏今沅点头,“在的。他在里面,不过你先稍等好吗,我去问问他现在方便吗。”
楼砚礼上午还跟她说自己这样的狼狈的样子只能被她看见,否则未来他都不能再出去见人了。
此刻他的前妻要来探病,也应该先问过他的意思,才能决定放不放她进来吧。
岂料文惠当时就笑了起来,像是在笑苏今沅的多此一举,“苏小姐,我是他的前妻,他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呢?我见他,他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说完也不顾苏今沅拦在她面前,伸手便强势地将苏今沅推开。
苏今沅下意识地想反抗,可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