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笛忽而蹬了一下他心口,“跟你说了你不准动。”
“我没动。”
“那我怎么有点晃?”
“你有点醉。”
“我没喝多。”
严贺禹不跟她作毫无意义的争辩,他两手扶着她肩头。
温笛盯着他看了半晌,大脑不做主,想到哪里说哪里,“你把我举高。”
“怎么举高?”
“像我举小柠檬那样。”
小柠檬是沈棠女儿。
严贺禹借着这个机会,“那你从我身上起来,我站起来才能举高。”
“那我没地方坐,你想办法举高我。”
“”
严贺禹只好岔开话题,“温笛,我们聊聊天。”
“聊什么?”
“聊聊我们分开后,你高兴的,难过的。你从来没对我说过,应该也没跟别人说过,老憋在心里也不行。”
“我们分开过是吗?”
温笛好好想了想,“是分开过。那你为什么跟我分开呢?严贺禹,我胃难受,头也疼。”
应该是酒精的作用,她说话的逻辑明显不如之前,严贺禹一手扶着她,一手撑地坐起来,满身的沙子。
费了好大劲,他把她抱怀里,“我们回民宿,我给你买点解酒药。”
“你又要走?”
“不走。”
温笛靠在他怀里,额头在他胸口蹭了又蹭,头还是疼,“严贺禹。”
“嗯?”
“你记不记得我公寓密码?我改了,又忘了。”
他问她,哪套公寓。
她咕哝一句,他听清了,是他们以前住了三年的那套,早就卖了。
严贺禹问她:“什么时候改的密码?”
“分手那天改的。我进不了家。”
“怎么进不了家?”
他想说,他们不住在公寓,现在搬到别墅,还不等他说,温笛断断续续道:“就分手第三天,我忘了新密码。”
“钥匙没带,半夜我进不了家。我想打电话给你,问你新密码。”
这会儿她意识已经混沌,她分手那天改的,怎么可能告诉他,又怎么可能会打电话给他。
温笛胃里越来越难受,在他怀里动了动,“你肯定记得我密码,我所有密码你都帮我记着,你说过,我不管忘了什么,问你就行。是不是?”
严贺禹哽咽了下:“是。”
“那你那天去了哪,你怎么不在家等我,怎么不告诉我密码。”
严贺禹攥着她肩头,“那后来怎么进去的?”
“保安把锁拆了,又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