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的耳根更红。
周司屹倒是没什么反应:“有事说。”
“为什么你不笑呢?是生性不爱笑吗?”陆霄洄的语气吊儿郎当的,“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一声,跟车那几个人送过去了,连他们弄丢的图书馆工作牌一起。然后再问问,你人在哪儿呢?发好几条消息都不回,背着兄弟忙什么呢?”
“偷情。”周司屹撂下两个字,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
孟盈的耳根红了一下午。
报复的快感跟一些奇怪的感觉一起压在胸腔,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但好像有某种瘾性。
傍晚回家,章行芝也刚回来,从她脸上的笑隐约看出应该是牌打赢了。
想起图书馆见到的模型,孟盈问:“妈妈,爸爸那些模型都扔了吗?”
“提这干什么,”章行芝皱眉,“没扔,卖了。”
孟盈垂下眼睫,难怪那晚在垃圾站找不到一个模型。
“卖给谁了?”
“网上的匿名账号,难得碰到个航天迷,连你爸那些破烂手记一起,真是人傻钱多。”章行芝边放包边说,“不提这些了,跟你哥相处得还好吧?”
“挺好的。”
“那就好,以后都是一家人,是该好好相处。”章行芝摸摸她的头。
“周叔叔跟您提领证的事了?”孟盈平静地问。
“这孩子。”
章行芝脸色不愉。
食不知味地吃完晚饭,孟盈回了屋。
巴塞罗熊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这是孟宗海买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那次生日孟宗海还在西北执行任务,迟了好几天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胡茬都没来得及剃。
孟盈的额头被他的胡茬蹭得痒痒的。
孟宗海说:“下个生日爸爸就能在家陪绵绵过了,到时候我们绵绵都要考上舞附了吧。”
那个时候孟宗海刚申请工作调动,打算等手头的项目结束就回海宁进民企,好好陪伴妻女。
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那个噩耗发生。
孟盈的脸埋在小熊的头顶。
她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