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霄洄跟她说:“那个是谢家小辈里的独苗,叫谢泽,他爹在外面乱搞,还闹出过私生子的丑闻,儿子也是一样,倒挺一脉相承。”
谢家是从谢老爷子那辈起的家,谢老爷子创业有成,但在子女教育方面就没有那么乐观了,生意交到谢泽他爸手中后,攒了几十年的家业被败得七零八落,现在谢家最出名的应该是花边新闻。
记忆开始运转,孟盈抿抿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周司屹的妈妈是谢老爷子的独女。
论起来,谢泽应该叫周司屹一声堂哥。
但看上去周司屹跟谢家的关系实在不怎么样,怼人怼得毫不客气。
陆霄洄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句什么,很快来了两个保安把谢泽带走了。
他跟着去处理了,走廊里只剩下孟盈和周司屹。
孟盈的手腕还被周司屹握着,漫长的几分钟里他像是在走神,腕骨相贴的肌肤热烫,呼吸也跟着变得湿促。
她的和他的。
心尖涌起奇怪的感觉,拥抱这件事可能真的会上瘾。
那接吻呢,也会吗?
再之后呢?
她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弄得哆嗦一下,周司屹的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腰侧,她整个人几乎被他的高大身影笼住,姿势像是一个紧密纠缠的拥抱。
她费力地仰起头:“周司屹,你是心情不好吗?”
两个人面对着面,鼻尖几乎碰在一起,是个一不小心就能亲上去的距离。
如果她再高半个头的话。
湿热的呼吸纠缠着,周司屹的视线回焦,往裤兜的方向摸了一下。
摸到了个什么东西,他皱了下眉,直起身。
新鲜空气涌进来,孟盈吸了口气,听到身侧咔哒一声。
紧接着浓郁的香水味散出来,她没反应过来,呛得咳了两下,一边咳一边后知后觉地看到被周司屹丢在她旁边的打火机。
孟盈皱皱眉。
现在都流行这种浓郁的香水了吗。
都能做化学武器了。
打火机是个挺贵的牌子,周司屹扔得毫不心疼,打火机的一头正好压在她裙角,孟盈拎着往一旁挪了挪。
“忘带消毒湿巾了。”周司屹悠悠抱着手臂,笑得有点坏,“扔一下,谢谢你。”
“你不要的话,可以挂在闲鱼上卖掉的。”孟盈看了眼打火机上面的logo,对这种浪费行为给予谴责。
“闲鱼是什么?”周司屹皱着眉反问。
好吧,实在想不出,少爷到底有什么可难过的。
孟盈放弃了这个话题,身后的陆霄洄喊她名字,问她要不要来给自己当领航员。
他跟沈纵京都换完衣服了,赛车也被服务生开上了赛道。
陆霄洄喊完人,侧头跟沈纵京说:“你看他俩现在的样子,简直像是要打起来。要是两人闹不痛快,这比赛可怎么玩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