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愣住,抬眼。
安娜往酒里丢了枚小橄榄:“哇,听起来好浪漫,那些棉花糖他给那个女孩子了吗?”
“这就不知道了。”
转播球赛,红方长驱直入,进了一球。
一片欢呼。
孟盈撑着腮,出神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那天,她被领去书房玩的那个游戏。
那间陈似都不能进的书房,有一角专门放了冷柜。
里面都是棉花糖。
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所以,每一支棉花糖,都是他执行的一次可能有去无还的任务。
为什么要买一支棉花糖呢?
气泡水喝完,孟盈拿了杯酒。
这是她第一次碰酒,是杯长岛冰茶,甜腻,酒精味并不明显。
她还有点渴,小口小口地抿,喝了半杯,才后知后觉有点头晕,出去吹风。
走了一半路,酒劲上来,脚步有点飘,过台阶时踉跄一下,腰被一只手扶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下滑,拖住她的膝弯,直接把人抱起来。
孟盈愣愣抬头。
正对上周司屹的目光,一贯的直白和侵略性。
她被看得莫名有点羞耻,转过头,却被他扣住下巴转回来。
酒精作用下,呼吸有点急促。
她被周司屹放在一张椅子上。
他耐心地帮她整理裙摆的褶皱,修长手指掠过,她本能地颤栗了下。
周司屹单膝蹲在她身前,没有居高临下,但她仍觉一举一动都被他看穿。
脚趾小心翼翼地蜷了蜷。
“你是从港城大学过来的吗?一个朋友说看到你了。”
最后一条褶皱理好,周司屹的手背虚贴了下她脸颊。
似有若无的触碰,被酒精烧得缠绵。
被他抚过的地方红透。
“从港城大学出来,我去了趟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她慌得屏着呼吸,话题也是胡乱找的。
周司屹并不拆穿,只贴住她另一边脸颊,逗猫似的碰了碰。
“准备一场维港烟花。”
新年已经过去,在维港放一场烟花极其复杂,偏偏被他说得轻描淡写。
又或者,对于周司屹来说,的确是轻描淡写。
“为什么要放烟花?”她愣愣地看着他。
“庆祝你演出成功,还有…”
周司屹拿了杯冰水,碰了下她烫得过分的脸颊。
“跟你接吻。”
“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她抿抿唇。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手指蜷了蜷,浅浅的热意滋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