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斯犬始终保持着臣服的状态。
完全的,彻底的,臣服。
“现在高兴了吗?”周司屹突然问。
他是变态吧。
孟盈顶着他的目光,摇头:“没有。”
周司屹一松手劲,她就没骨头似的贴在他怀里,刚才快吓死她了。
周司屹的喉结滚了下,垂眼看着她,意味不明勾了下唇:“还要赔什么?”
“你的狗太吓人了。”她审度着周司屹的脸色,“给它系个蝴蝶结会可爱很多。”
多少带着点对昨晚的报复,但她的眼睛清澈又勾人,完全不掩饰,直白得可爱。
周司屹面无表情低头看她。
摸狗头就算了,给这么威风的狗绑个蝴蝶结,确实有点为难狗了。
她倒也没真这么想:“算了,得罪了你的狗,万一你半夜放狗咬我怎么办?”
是周司屹干的出来的事儿。
“半夜你太可爱,”周司屹看着她,语气慢条斯理,“只想跟你睡觉,放狗干什么?”
说不出的孟浪。
孟盈的耳根刷地红了。
周司屹还真打电话让人送来了蝴蝶结,跟昨晚几乎一模一样的托盘。
“自己挑,要什么颜色的?”
他的心情挺不错,散漫低笑,慵懒浪荡。
孟盈不客气地挑了条粉色。
那条卡斯罗犬估计这辈子都没这么可爱过,敢怒不敢言地蹲在地上。
周司屹还有事,没多久就要走。
她报了小仇,高兴了,摆弄着那个蝴蝶结,又软又乖。
周司屹的手指捏住她耳垂,漆黑的眼眸盯了她两秒。
修长,冰凉。
跟昨晚的温度不一样。
那些活色生香的记忆涌上来,心跳加速,她面红耳赤地低头。
被看得有点发毛的时候,周司屹勾了下唇,慢条斯理翻出两粒草莓糖丢在她手里,淡淡说:“走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