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认识,”宋翰墨并不着急,若有所思道,“难怪……”……两人都是没了声音“难怪什么?”“今日傍晚的时候,会有人刺杀你,你会死……她让我救你。”……又是一阵沉默。宋翰墨紧紧盯着严修洁,言官听到自己的死,眼里开始是惊讶,眼珠转了转,嘴角上勾,眼神微闪,薄唇轻启,她反问了两个字:“是嘛?”见面前人勾起嘴角,宋翰墨正了正眼色道:“严修洁,你家庭和睦,仕途顺畅,除了……身体有点缺陷外,本王不明白你为何想……离开上京。”“家庭和睦……哈哈哈,仕途顺畅……咯咯咯”严修洁重复了一遍宋翰墨的话,每说一个词她都要笑,笑得太开心了,眼里都泛出泪花。“严修洁?”宋翰墨觉得眼前人笑得有些怪异,他是笑着,却让人难过。像是风雨中乱颤的桃花,美则美矣,太过凄凉。“景王,”她忽然正了脸色,面无表情,与刚刚判若两人。理了理袖子,严修洁开口道,“我也不知道那人为何要找上景王,毕竟在这上京,找不到比景王更废的人了。”“什么!你……”宋翰墨万万没有想到,都知道自己快死了,他嘴还是跟抹了砒霜似的。“本官要不要离开上京,还轮不到毫无实权的景王来干预。那人的话,景王就当耳边风吧,毕竟景王你……”‘你什么都做不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岂有此理!”宋翰墨气得耳朵、脸颊都泛着红,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着他,“严修洁!本王真是多管闲事了,像你这样的人,被人刺杀,横尸街头,也是罪有应得!”严修洁眼里含着泪,咬咬牙,恶狠狠看着宋翰墨,一把拍开他快要戳到脸的手指,指了指马车外:“这是我的马车,王爷你请出去!你能做什么呢!一个闲散王爷罢了,什么都做不了!”宋翰墨起身吼道:“停车!”掀开车帘,他回头,还补了一句:“出去就出去!冻死人的破马车!只有像严大人这样一张嘴能说死人的言官才待得下去。”“你给我出去!”宋翰墨跳下马车,马车已经停在宫门前。深吸一口气,清清嗓子,撇了眼站在一边低头垂眼的小厮,他甩袖“哼”了一声,才抬步朝宫门走去。“大人?”力夫在车边站着,车里没有回应,只模糊不清听到几声很轻的抽噎。静静等了一小会儿,望着朱红宫门,力夫攥紧了拳。眼看着停靠的马车越来越多,他出声提醒:“大人,该上朝了。”“……嗯”严修洁掀开车帘,扶着力夫的手臂跳下马车。力夫悄悄瞄了眼,她的眼眶有些红,修长的睫毛还有些湿润。她喃喃着:“臭景王!浑小子!气死我了!”言官的声音听着有些委屈,力夫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没有再与她谈景王的事情,反倒是说了句:“今日早上老夫人让加的炭,应该加上的。”“明日加上吧。”严修洁嗅了嗅鼻子,朝宫门匆匆走去。严力夫看着走远的大人,心里一阵疼惜。“力夫哥,早啊?”虎子赔笑着。“哼!”斜了他一眼,力夫坐回马车。虎子苦着脸,讪讪然坐回车上,开始思考王爷今日的种种不正常。有活力是好事,可是在马厩吃饭、拦截马车、与严大人吵架,这一出出,这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怪异。朝堂上,宋翰墨看都没看严修洁一眼,下了朝后,到听雨阁喝茶,便遇到了管文阳。管文阳一进门就察觉到了景王身上的低气压,乖乖坐下,轻声道:“景王今日这是怎么了?”“还不是那人。”宋翰墨倒了一杯茶,声音有些慵懒,透着嫌弃。“严大人今日又参您了?”“……差不多。”宋翰墨手指摸着杯沿,“管小公子,你说,上京怎么有这么讨人厌的人?嘴毒的不行!本王看他不顺眼很久了!”“……”管文阳不知道说啥只能点了点头。上京严家严问之,字修杰,四品言官,陛下宠臣。这些头衔在身,景王可以说严修洁,可他身为宰相的小儿子,无官无职,无从置喙。“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也像本王这般不痛快。”“嗯——”沉吟一番,管文阳分析道,“严大人不喜与人交往,若是景王总在他面前晃,还帮了他,让他欠下人情,那他心里应该是不会好过的。”宋翰墨想了想,若是他把严修洁从刺客刀下救出来,严大人该是怎样精彩的脸色啊!景王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讲,来刷了下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