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好不容易再次相见,他定要找她说清楚,于是让下属去查出她的住处,亲自找上门来。
“为什么在我最困厄的时候背弃我?”
“当时,我必须离开。”她有苦难言。
“是吗?”她那哀凄的模样让他心软,但是他心中的那道伤口却提醒著他,要跟她把事情当面说清楚,此后他才能真正拥有平静的生活。
“你是因为我公司快要倒闭了,所以才离开我,是不是?而且,你还跑去投靠我当时的敌人卫子钧!”胸口的痛来势汹汹,让他无法停下控诉。“你一定想不到,后来卫子钧反而跟我成为企业同盟吧?”
他一步步向前,逼得她一步步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随便你怎么说。”她心中的苦,他不会知晓。
当时,王亨利警告她不准将他们之间的交易告诉丰臣,否则会再度搞垮“维若”,虽然事隔一年,“维若”也已重新站稳脚步,但她依然不敢冒这个险。
“你就这么逆来顺受,连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愿说?”看到她没有话说,他的心也冷了。“这表示,我说的通通都是真的?”
“够了!你来我家,是特地来污辱我的吗?”她受不了他的怒目相向,脸色苍白地喊道。
“是的!因为我恨你!我恨你不告而别,一走了之,更恨你,让我忘不了……”他弯下身,脸孔几乎贴上她的,一双火热的眼瞳,几乎要融化她。
她呼吸急促,胸部不自觉地上下起伏,无辜的大眼里泛满水气,有著噬人的魅力,让欧阳丰臣难以自拔。
他发出低吼,攫住那张小嘴。
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要说不,却无法开口,只一失神,就再也挣扎不开,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他的嘴里有她熟悉的薄荷味道,她贪婪地回味著……
欢爱后,她无力地瘫在他身上,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美丽得足以再度引人犯罪。
她身上散发出一股熟悉又迷人的香味,他著迷地在她的颈项及秀发间嗅闻著。
逸韵,凡是男人都无法拒绝你、放开你。
我应该恨你的,却为何不能没有你?
他感觉到虽然是自己占有了她,但其实是她侵略了他,让他失去自我。
她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倚靠在他强壮的怀抱中。刚才的欢爱太过狂烈、激情,她感到一股浓浓的睡意向她袭来,渐渐地,她抗拒不了地闭上眼。
在他的怀里,她终于得以安眠了。
在这星光灿烂的夜里……
天空出现美丽的朝霞,欧阳丰臣醒过来,感觉到怀里的温暖与柔软。
逸韵雪白的身子软软地偎在他的怀中,光滑细致的肌肤就像是上等的丝绸般。
他有著前所未有的欢愉感觉,天生的霸气似乎被她给征服了,让他有点恐慌,被卸甲的赤裸感令他感到害怕。
他该如何面对她?
昨晚,是他强硬地要了她……她会不会因此而厌恶他?
由于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厌恶的表情,于是他选择逃避。
他几乎是慌乱地逃出门外,漫无目的地开车往前疾驶。
一路上,脑海里都是逸韵哀怨与甜蜜的各种样貌,他不断地加速,直到窗外景致转变为灵秀的苍绿山景,他才发现自己竟来到了南投,正驶往费妈妈禅修的寺庙方向。
停好车,他走入庙里,简单地用手拜了拜后,就转到寺庙后方,寻找费妈妈。
“费妈妈。”
“丰臣,你来了!”费妈妈看到他,欣喜自不在话下。她摸了摸他的头,很关心地问:“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心事重重的。”
“我心里很烦。”那对浓密的黑眉揪在一起,眼睛下有著阴影。
“是吗?”费妈妈了解似地笑了笑,问:“为了谁而烦?”
“我应该恨她的……她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了我,可是,我还是那么地想她……”他神情懊恼地说道:“一看到她,我就像个笨蛋一样,完全忘了她所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