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小傻子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死去的那个人,没准真的是对方很重要的朋友。施故起身揉了揉眼睛,“骗你的啦,我这种满口谎言的人哪有朋友,不过是心血来潮闹着玩。刚才的那些都是包打听写的话本,可不要当真。”她拍了手中的灰尘,又接着说:“不过,我还是很感慨人和人的信任,脆弱的就像水,一洒出来全都没了。所以殿下还要和我继续搞事情吗?”“是吗?本宫不懂你的意思,难道你另有打算?”尚允诺怎么可能不知道,包打听平时写了那些话本,施故很明显在内涵别的,难道祭奠的是对方的恋人?施故弯了嘴角,“可以这样说。也可以理解成为我的自以为是,不过还是要提醒殿下,任何时候别把自己整没了就是。”本来是想提醒小公举别和老夏那样,总是盲目做自我感动,被别人怀疑是别有用心,其实双方都有矛盾的蠢事。后来又想到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她们还不至于是讨论感情的关系,于是就刹住车。世道变了,一厢情愿和爱而不得,都是自己选择造成的,不再是那种平常的纠缠,反倒是成了他人的累赘。所谓的信不信任是个伪命题,人家一开始就没有义务选择信不信,或者爱不爱。施故这么想是释然了些,她需要更多的自我反省,才能在最后时刻保持清醒。以后见到伊澜可能不再那么激动,而对方可能也已经不记得她曾今是谁。如此别过,甚好。尚允诺转过身看着地板的青苔,淡淡道:“既然知道做了很多蠢事,接下来,本宫希望你可以帮我解决尤复广,倒流国和若徽国达成和平共处。我家里的事,我自己解决。”施故微微鞠了躬,“感谢殿下的信任,编号4101选手竭诚为您服务。”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捉虫尤复广和星眠的人勾结,做了多少挑拨两国关系的事,都不用尚允诺去仔细数数,她就想保持和平就好。施故说的也没错,战争永远不会停止,以杀止杀很损,未必会让人长记性。尚允诺本想问施故以前是如何解决这种事,想到对方不怎么上心,便独自去了外面冷静一会。何为迷失自己?好像在施故眼中前世的自己,似乎都是无忧无虑的,没有任何负担,只不过德不配位,就那么被挤下去了。不可置否的是,这个世界有太多像尚允诺这样的人,碌碌无为,却又想去阻挡要变的风云。她想起施故刚才睡觉都要抱着微国的战旗,可能那个东西对小傻子有特殊的意义,就像凤后他们对自己而言,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尚允诺要的不多,家庭和睦,以及真正地自由自在地活着,皇权什么的谁稀罕就给谁。她相信尚允凤会做的更好,就是不知八妹能否对白家下狠手。再想到感情的事,尚允诺始终都是模糊的概念,以前也没对谁有过好感,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对的人还没出现,游戏红尘没什么不好。尚允诺这会不会因为施故的离开,去牵动太多的情绪。她这辈子和上辈子所得到的,皆是是身外之物,渴求的不过是人人都有的。她看到汪嬷嬷独自在那望着夜空,就问:“嬷嬷为何还不休息?”老太太回头看着尚允诺的脸,试图找到先帝的一丝影子,却发现唯有眼神像极了那个人。她微微叹息:“老身想到了殿下小时候调皮,也想到了陛下年少老成,一切恍如昨日。”汪嬷嬷不知道施故究竟得知多少内情,她从来都是仰视先帝的一切,越是喜欢就越要隐晦地隐藏起来。她凭着学习的驱魔本领,去跟随先帝杀到战场上,看着那个胆小怯懦的人变得强大,变得不再需要她这个连友人都不是的部下,转身娶了一个又一个,却最终选择父亲身份低微的尚绯琼成为储君。先帝说是看在对方被汪嬷嬷带大,才会如此决定,想必真实原因是为了风家和白家联手造反,这才成全女帝和凤后在一起。汪嬷嬷回忆着往事,前半生戎马生涯,后半生看着先帝郁郁寡欢地坐在王座上,每天看起来很宠爱身边每个人,夜深人静时却又是一张脸孔。她明白那个人内心的苦楚,却没有资格去说感同身受。于是很多过去了,先帝病逝,而汪嬷嬷也继续抚养刚出生没多久的尚允诺,带着那份执着慢慢地熬日子。尚允诺感觉汪嬷嬷心情不好,拉着她的手撒娇,“人家哪有那么顽劣,嬷嬷,你跟随皇祖母那么久,能不能和我说说她是怎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