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了,爸妈就是大惊小怪,本来也没什么事。”周惜点点头,喝了口咖啡。
“你今天要和哪个公司谈合作?”周惜问。
“鼎尚风投,最近启恒有个募资的项目,但蛋糕太大,宗洲一家吃不下,鼎尚在投行圈的地位是首选的合作伙伴。”周铭不紧不慢的和周惜说,神色倒极为认真。
宗洲是周惜父亲周岱宗创办的企业,周父是白手起家,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借着改革的风,在海城的企业办的风生水起,近几年的发展越来越大,合并了几个公司创办了宗洲集团,并进军国外市场,宗洲在海城相当于鼎尚在北城的地位。
周惜听到鼎尚后,有一瞬的停滞。
最近和他的联系好像越来越密切起来。
但是周惜能够理解,她了然的朝周铭点了点头,顶级豪门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都在这个圈子里,碰上了有合作也很正常。
“姐,听说你去了鼎欢做临时翻译?有点浪费你的才华?要不回家吧,公司还等着你继承呢。”周铭笑着说。
周惜睨他一眼,声音不冷不淡,“爸妈又让你来当说客?公司有你继承就好了。我的志向不在这。”
“我就随口一说,知道我姐志向在于外交,致力于给中国的外交事业做贡献。”周铭求生欲很强,赶紧回答。
“知道就好。”
姐弟两人又聊了许久,因为周铭的时间关系,只能分别了,说等下次来看周惜。
周惜说最好别来,周铭笑笑就离开了。
应珩之近几天的工作有点多,前几天又飞到欧洲出差几天,今天才有空处理国内的业务。
鼎尚大楼第七十二层会议室内,宗洲和鼎尚各自公司的几个高管正襟危坐,应珩之坐在首位上,气势凛然,面容冷峻,周铭的位置与他相接,坐在一排的第一个位置。
两人听着面前宗洲的女高管对启恒证券公司的有关汇报,女高管穿着利落的套装,拿着微型遥控,专业的对屏幕上整理的数据进行阐述。
“以上就是启恒证券从证券发行,保本比例和承销等做出的投资分析。”女高管讲完后坐在位置上,听着两位老总的看法。
周铭穿着银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遮住了眼里的一丝痞气,年纪虽小但整个人显得很是沉稳。
“应总,宗洲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
应珩之听完周铭的话后神色淡淡的挑起清俊的眉骨,手指转着温润的扳指,难以看出心思。
既然是宗洲要和鼎尚谈合作,理应是周铭要多说一些。
“如果应总同意,宗洲可以让利百分之十五,既是商人就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应总以为如何?”周铭嗓音清澈,从容的谈着条件。
应珩之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声音低沉又沉稳,“希望能和宗洲合作愉快。”
周铭见合作谈成,脸上带着微笑,“合作愉快。”
应珩之当然不是因为让利而同意合作,而是因为启恒证券本身这个项目就能有很大利息,近些年投行股市的风向有些低迷,严重时还会导致定增募资计划流产,甚至新股IPO都会停发。
如果两家公司一起合作,会增强股民信心,对股价有利,行情会上涨,资金都流入股市后,不算利息的话,带来的纯利益都是无穷的。
双方在合作协议上签完字后,协议正式生效。
周铭在谈完合作后并没有离开北城,因为当天晚上有个投行圈的酒会,宗洲也在受邀之列。
*
应珩之的办公室有两百多平,办公区,会议区,休息区样样俱全。装修是冷色系的禁欲风格,黑白色的搭配显得室内高端大气,没有过多装饰品。
谈完与宗洲合作后,总助夏时给应珩之汇报这两天的工作,毫不意外,应珩之也在酒会的受邀名单中。
“这次的酒会主办方是康氏集团。所以康小姐应该也会参加。”夏时边说边看着应珩之的脸色,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长舒口气。
康家与应珩之是世交,但前几年因为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两家的关系才逐渐淡开,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来往,现在两家的关系是大不如前了。
应珩之神情淡淡,头也不抬的在文件上签着字,笔力遒劲,刚猛有力,骨力道健,气势如虹,颇有股端正之风。
见应珩之没什么反应,夏时接着说刚才的话,“自从去年康总身体出现问题做了手术之后,身体是大不如前,现在康氏集团的生意,康小姐在慢慢接手,但不久前康家又冒出个私生子,康家内部乱套了,这次的酒会应该就能看出来谁胜谁负。”
夏时知道应珩之不会再关注康家的事,但作为总助要有时刻回答总裁问题的责任,于是主动和他提及了康家的家事。
“您还要去吗?”夏时问。
要知道,鼎尚在整个投行的圈子里是站在顶峰的企业,而应珩之的手段凌厉,杀伐果断,圈里的人都领教过,应珩之去酒会就是给几分薄面,众人都会攀附着,不去也不会有人敢说些什么。
应珩之眉宇动了动,坐姿很平淡随意,双腿交叠着,声音低沉带着点哑,“去,在帮我准备几件女士礼服,尺码待会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