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在沈沐成长中的重要程度比许启之高太多,沈沐不忍心看到他难过的表情,态度有些松动:“我会认真考虑的。”
“好,你快去换衣服吧。”
老宅的装修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带着独特的韵味,建造它的人品味很好。
沈沐房间的门是双开的,雕刻着花纹,如果阮白也去过许启之的书房,会发现这花纹和他书桌上的是一样的。
这些都是沈沐母亲设计的,据说可以保护经常使用接触这些花纹的人。
房间内并没有许久无人居住的烟尘气息,厚重的窗帘拉开着,薄绸质感的遮光帘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带起明灭的光斑。
桌上点了香薰,是沈沐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松木香,很浅很淡,就好像老家具自然散出的味道。
觉得时机差不多,阮白踟蹰开口:“沐沐,我是不是又给你闯祸了?”
没有得到沈沐一向很快的回应,阮白心凉了半截。
他看向沈沐,发现沈沐手背挡着嘴唇,在拼命忍笑。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哈笑出声来。
这让貂十分摸不着头脑,沐沐不会被他气疯了吧?
沈沐笑了会儿终于停下来,对着阮白竖起大拇指:“小白,如果你闹得更热闹一点,让他的生日宴完全开不起来,吓跑其他宾客,我会更开心。”
“可是、可是你刚刚明明不开心。”阮白觉得自己的感受没错,沈沐一定是在安慰他,怕他自责。
沈沐摇摇头:“我不高兴,是因为他们想要杀你。”
阮白激灵一下,那个最开始提起他的年轻男人不是说让他陪那只胖猫吗?
“小白,人类是很伪善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类。”
“相信沐沐也不行吗?”
“可以哦。”
“可沐沐自己也是人类。”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爱你。”
“嗷。”这话听得小貂感觉脸蛋红红。
阮白被沈沐放在桌上,一失神的功夫再抬起头,就发现沈沐已经把上衣都脱干净,流畅的线条,恰到好处的肌肉,仿佛只要贴上去,就能感受到这层皮肉下脉搏的跳动。
“你、你在做什么!”阮白感觉自己心跳快了好几拍,撞得他体温都升高了,他不好意思地举起短短的胳膊捂住眼睛,但还是忍不住从爪爪的缝隙偷看几眼。
沈沐一把抱起他,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要洗澡吗?”阮白问。
“嗯。”
阮白心跳更快了,这样下去,貂是会坏掉的。
沈沐照例给阮白安排了浴缸:“今天没有小盆子和你喜欢的草莓香波,浴缸可以吗?”
阮白站在沈沐旁边的洗手台上,小小的一团:“可以的哦,我现在已经能自由控制身形啦!”
他没有注意到他说完这句话,沈沐变了几次的表情。
“是吗,那你变一下给我看看。”
“我不,”阮白鼓着脸颊,整张脸像个小白毛团,“我就、就这样洗就好了,本来、本来脏了的也是毛毛!”
沈沐此时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脱掉了,阮白再一次紧张地捂住眼睛。
“怎么忽然这么害羞,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沈沐拉上淋浴的门,再传过来的声音闷闷的,“你也快洗吧,一会儿还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