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芙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三公主听到自家四皇兄亲自现身在学院,也惊得嘴巴都合不上,抱住她胳膊一劲要她‘如实招来’。谢初芙哭笑不得,要她招什么啊,等到终于把人打发走,谢初芙把赵晏清离开前给的牛皮信封拆开。一看,吃了一惊,居在是静竹斋的房契和茶楼转卖的契约,落的都是她的名字。他这是把人茶楼给买下来了?她有一瞬的想捂脸,昨天陆承泽才告诉自己静竹斋说书那秀才,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今天她就成了静竹斋的主人。那她是不是就成了王婆,自卖自夸了?谢初芙决定要把这两份契约书藏得再不见天日!从书院离开的赵晏清是骑着马一路慢慢回了王府,永湛看着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连想给个同情心都给不了。才进了府,左庆之就来求见,禀报:“殿下,您让属下去义庄查的那俱焦尸有些眉目了。”“有眉目了?”赵晏清展开胳膊,永湛在帮他把外袍换了下来。左庆之听着布料摩挲的声响,跪在地上禀道:“那个人住店登记的身份叫李双财这人在前一个月前就离了家,至今未归,从家人形容的身形来看不会有错。”“怎么会那么快打听到死者家里去。”“李双财家就在离京不远的县城,是位商人,家里还算殷实,很好打听。”赵晏清穿上轻便的衣裳,刚要拢袖子又想到什么:“换朝服吧,我要进宫去。”永湛只能转身去吩咐几个内侍净手焚香,重新给他穿戴。赵晏清在等待过程中又问了几个问题,那个死者似乎都没有异常,他就说道:“既然是离家一个月,离家原因呢,其间又去了什么地方?一一打听出来。”左庆之就面有难色。他懂谋略和医术,但不懂调查,让他去义庄验尸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而且不就烧死一个人,为什么要查那么明白。他委屈巴巴地朝永湛投去求助目光,永湛眼珠转了转,请示道:“殿下,若不让属下去查吧,属下在行。”赵晏清唇角往上扬了扬,似笑非笑,直让两人背后一身冷汗。最后还是永湛揽活儿,在跟随进宫的时候,赵晏清淡声再交待一件事:“既然查了,顺带去京郊一个处地。”他说了一个地址,“去看看他们在不在。”“殿下?您怎么会觉得他们会躲到这处。”“这不是要让你去确认?”赵晏清面无表情,永湛知道自己问了白痴话,默默低头上马,跟在马车边上不再发一言。最近殿下似乎对他们越来越严厉了,常常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带着凌厉。不过身边出了内鬼,是他也得心情不好,还是他们疏忽了。等赵晏清进了宫门的时候,永湛突然想起来有要事没禀,陈家人离京回蜀中了。明宣帝听到病歪歪的儿子前来谢恩,诧异了一下。太子、二皇子毅王和礼部的人都在,直接让宣见他进来。赵晏清叩首谢恩后,明宣帝指着礼部尚书说:“礼部正跟朕请示婚期,选了几个日子,你看看。”一份折子被张德送到他手里,他凤眸微垂,快速看上面内容。婚期最近的日子是十一月二十八,正好是他原身下葬后的三个月后,再往后是到了明年六月和十月。他抿抿唇,视线在十一月二十八日上打转,明宣帝这会又说:“朕看了看,老二的亲事没选到吉日,拖了那么久,拖到今年十月。你十一月底似乎有些仓促。”太子听着眸光闪了闪,双唇动了动,赵晏清已经一拱手禀道:“父皇,就十一月吧,谢姑娘先前守孝,如今已经十六。时间是有些仓促,但儿子定然会把事情办得没有疏漏,不会叫谢姑娘觉得匆忙委屈。”明宣帝挑了挑眉,扫了他身的边二儿子一眼,毅王正满脸的一言难尽。他王妃等了三年,今年成十八的老姑娘了,你的王妃才十六而已,倒是猴急猴急的。太子没能说上话,就又闭了嘴,微垂的眼眸中有情绪掠过。“十一月。”明宣帝问礼部尚书,“你们办得妥吗?”皇帝有令,即便皇子们是要明天大婚,他们也得办得妥当!礼部尚书面色一凛,回道:“礼部上下一定全力以赴。”“瓦剌使团什么时候能到京?”明宣帝又问了句,太子早上才和鸿胪寺卿、还有礼部确定此事,接话回道:“禀父皇,快则九月底。”“十月底。”明宣帝似乎就在思虑什么,赵晏清却觉得这个话题转得有些快。他娶亲跟使团有什么关系。明宣帝倒又有了决定:“老四婚期就定在十一月吧,礼部的人到谢家还有陆家说一声,再有使团进京。老四,你先前就担着鸿胪寺,各项接见使团的礼制也熟悉,使团的事你再辛苦一些,跟太子一同分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