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听员告诉白藏纪这条信息估计要好几年才能发射到目标所在地,他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又连续发了好几条。陶嘉月当然收到的很快,不过见白藏纪没跟他解释那个人是谁,他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被向水行制止了:“真当是软件聊天了。”陶嘉月吐了吐舌头,眼疾手快的又发了一条过去:我马上就去找你。白藏纪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很是激动,又接连发送了几条过去,这里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尤其是信号监听员,其他聘请来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所以白藏纪跟陶嘉月联系起来毫不避讳,不过他等了一下午也没收到回信。他不知道陶嘉月这句话是在回复自己,只当是陶嘉月接连给自己发送了两条信息。陶嘉月刚醒没多久抓心挠肺的想见白藏纪,现在见了人了非但没有满足抓心挠肺的又想飞过去。被向水行关了权限又开始垮天垮地的丧气。向水行忙着调数据不用看也知道陶嘉月现在肯定丧气的不得了,“你知道你哥现在忙的是什么项目吗?”由希文尔殿下牵头他作为全权负责人交给陶吟梦的一个研究项目,目前来看很符合陶嘉月的需求。“什么?”陶嘉月不是很懂这些,他是战斗型精神力,小时候又被送到蓝星生活,回到家乡反而竟会觉得不太习惯。“活体数据传输。”向水行歪头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做试验品?”陶嘉月无所谓的耸耸肩:“死不了就成。”“失败了可能会缺胳膊少腿吧。”他居然还开起了玩笑,陶嘉月不置可否,“那我考虑考虑。”“不过我……我爸妈知道吗?”“你猜?”……好事成双,白藏纪收到了陶嘉月的信息的第二天研究所那边说研究已经取得了新的进展,他当时正在开会,两年的忙碌时光将他身上的那种万物不挂心的气质磨砺的不剩几丝,整个人看起来强势了不少,充满了掌控欲。白藏纪几乎是立刻就暂停了会议,一路飞奔到研究所,结果却是大失所望,目前的进度只能实施到将一个1立方的物体在一米之内实现瞬间移动,尽管已经是极大的突破,对他的目标来说却是杯水车薪。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研究这个,白藏纪其实也不觉得自己的研究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只是他不想做无谓的等待,哪怕只是进步一点点……离陶嘉月也算又靠近了一点点。他没什么朋友,本来一个人生活惯了,可是现在没有了陶嘉月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孤寂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夜晚的时候睡不着搬了椅子坐在阳台看星星,夜空如棋盘,群星闪亮密密麻麻却没有一颗是他的。林东然经常过来找他,起初的时候还有些奇怪,时间久了白藏纪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林东然从不逾矩一直是副好学生的样子,白藏纪虽然偶尔觉得对方的眼神奇怪,却也不愿多自恋。项目的研究对寻找陶嘉月没太大的助力,可是对于工业发展却是有力,他近两年都不在文学界活动反而去经商,因而被许多人抨击。说江郎才尽有之、说他自甘堕落亦有之,白藏纪从来都不放在心上。他没有文人的清高也没有他们的远大抱负和忧国忧民的情怀,他只是万千人中普通的一个,只想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简单的生活。但是这一件事,就已经难上加难。林东然过来找他的时候白藏纪已经喝的有些迷糊,他算是千杯不醉的酒量能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到底喝了多少。白藏纪喝多了是很乖巧的并不会耍酒疯,只一个人托着脸往窗外望去。林东然几乎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他,懵懂又安静,浑身笼罩着轻淡的哀愁。他从认识白藏纪就没见过对方喝酒,大家都说白先生是滴酒不沾的,可是现在却一下子喝了这样多。常言道借酒消愁,林东然不太明白,昨天他还是很高兴激动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关于白藏纪的事林东然看在眼里落进心里,开口引导得不到回答直接问又不太敢,只好这样压在心里。他看着喝多了的白藏纪想拖着人把他拉进屋里,却没想到惊扰了他似是入定的精神。白藏纪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眼神恍惚了一瞬,差点以为是陶嘉月回来了,一句委屈的话脱口而出:“从前不知道等一个人这样辛苦。”白藏纪眨了眨眼睛,感觉一个人怎么长了好几张脸,他想笑又扯不起来嘴角负气似的扔了林东然的手腕,紧接着又心疼的抬起来。月月最玻璃心了,扔开他的手他心里定会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