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在床头撑了下,床上洒出一片棕黑色药酒,也泼到了凌翌腹上。腰腹上骤然一凉,凌翌抓着谢危楼的衣襟,拉着他下来,把那点药酒也抹在谢危楼的下巴上。
凌翌喘了一声。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两个人都听见。
他也不管那条床单最后会弄成什么样,提了口气,想数落谢危楼一番,想了想,最后却只是笑了声:“烫不烫?”
语速陡然放慢,几乎贴面相问。
药酒的热意如同点燃的火种,一下子烧了起来。
凌翌又道:“谢危楼你下手没点轻重。你现在感觉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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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楼你老婆好皮啊
凌翌的未开窍的人生真是错失好多啊。
谢:?
凌:?
卷一你在占谁的便宜
怎么感觉不到。
热意如火种在燃烧和蔓延,最早从下巴开始,肆意生长,如有燎原般的趋势。
谢危楼曾经在古战场见过很多不灭的业火,火舌能滚起千层热浪,在呼吸交融的间隙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瞬间想到了这个,但现在他也想不到其他更恰当的东西去替代。
谢危楼的眼睛流转着,目光最终聚焦在凌翌散落在乌发里的耳坠上。
凌翌嘴角还带着笑:“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这会儿,泼了药酒的腰腹也热了起来。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直没挪开,带着浑身的热意,让他全身烧了起来。
凌翌倾起前身,撩拨了下耳坠,流苏散落在发丝间,玉光剔透。谢危楼的目光挪回了凌翌面上,摸过了下巴,伸手,居然将那点药酒重新涂回凌翌脸上。
指腹与面颊相贴,飞快地点了一下。
凌翌渐渐止住了笑,热意在脸颊上散开。
他在心底告诫自己,别再去看谢危楼了,他却始终挪不开目光,在无数个被切割的瞬间,他再一次发现时间居然可以变得那么慢,火花在身边蔓延,连打火的声音在耳边都那么响亮。
他发现自己好像在触碰一条危险的红线。
红线之后,那里有很多东西让他牵绊又愉悦,可越过去了,很多事情就无法轻易收场。
这些奇怪的念头像水底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地浮出了水面,凌翌头脑内模糊的似乎变得清晰了起来。
谢危楼问他:“闹够了没?还继续么?”
凌翌收回了所有的思绪,像刚才那样对谢危楼笑了下,懒洋洋翻过身:“谁愿意,你为什么下手就是那么不留情。”
谢危楼不予认同:“凌公子,你是没见过旁人怎么弄的?”
凌翌道:“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好哥哥,我才不想给你个机会继续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