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翌愣了下,他没想到谢危楼居然答应地那么痛快,回头又对谢危楼确认了下。等他看清了谢危楼停下笔,抬头而来的视线,耳边好像传来了刀剑的碰撞声。
他动了动指节,手上就像还有谢危楼对上来的力道和招数。
凌翌沉吟了一会儿,他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就我们两个?你看行么?”
凌翌他平日里出去玩得多了,他和谁出去都一样,可临到休沐这日,一想到自己和谢危楼出去,心跳如同抑制不住,就像在树梢头跃起的喜鹊,心底隐隐有几分高兴。
难得他们两个人吵架也不吵了。
他也纳闷自己怎么就不担心和谢危楼没话讲。
凌翌从衣柜里翻了会儿衣服,在镜子面前把几身衣服都试了,找了套自己和谢危楼都看得顺眼的,折放在床头。
他选了件鹅黄色的圆领袍,选了根淡青的发带,又找了圈璎珞。在夜里躺着等谢危楼回来,凌翌翻着从山下偷偷买来的闲书,忍着笑,看了起来。
他记性好,这些闲书说的有谱没谱的东西都会被他记在脑子里,一时忘不掉。
少年不过是在没开窍的年纪,凌翌低头翻着,一页页有的没的看了下去,忽然书上没了谱,讲到出现在应天学府就会被撕掉的东西,他眼睛一下子直了,呆呆地望着书上说的东西。手一时没拿稳,啪嗒一声,书就砸在了脸上。
凌翌满脑子都是两个打滚的小人,翻来覆去,你上我下,从左到右。这事儿他平时也听同门说过,这会儿入了眼,他嘶了声,呲着牙揉了揉鼻梁,眼底好像在放流影。他一时想赶也赶不出去。
那是什么东西?
凌翌合了书,侧身躺在床上,他一时没想明白,头脑内他还在天人交战,一时不知道是该想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手里传音镜亮了一下,呼吸急促时,他看到了谢危楼给他的留言。心跳仿佛还没慢下来,凌翌全身微微发热,望着那条信,隔了半晌才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药园有事,明日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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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都说你是0了吧,还考虑下面的,咦。
谢危楼:我从来没有这个困扰。
凌:哈,我那叫谦让。
卷一他是你的谢哥哥
这几天几乎都是谢危楼先留的言。
凌翌望着传音镜看了一会儿,尽力忘记书上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看了那些东西的缘故,这时候头脑内闪过谢危楼的模样,如同火石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