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吩咐她的侍女:“你们也不?许由着太子妃任性?,记住,这冰饮一天只?能给?一碗,不?能再多,违令者?严惩不?贷。”
青黛与慕荷皆行礼应是。
觅瑜争持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女取走碗,撤下食盒。
她不?由深感懊悔,早知如此,半个月前她身子难受时?,就不?该表现出来叫人知道,使他有借口把控她的饮食,断了她的纳凉之路。
盛瞻和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稍稍缓和了口吻:“纱儿也别怨我独断专行,若你身子好,我自然不?会拦着,可之前你难受成那副模样,叫我怎么安心?”
她闷闷嘟囔:“我身子一向很好的,也就那次难受了点?……”
说来也是奇怪,她素来康健,大雪天在山里?跑都没事,偏生上一回信期来时?,她疼得差点?下不?来床,急得盛瞻和直接把她娘亲请了来,越过太医给?她看?病。
祝晴为此特特说了她一顿:“你跟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怎么连自己的身子都照顾不?好?说出去简直丢人。”
她泪眼汪汪,既是被疼的,也是羞愧的:“女儿以前都没事,怎么知道这次会这么难受?女儿也给?自己把过脉,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娘,是不?是女子在嫁人后,都会这么难受啊?”
“胡说,你看?见哪本医书?里?这么写过?多数都是阴阳调和,对身子好,也就你反其道而行之。”祝晴提起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再说了,你都嫁人几个月了,信期也来过几回,若真是因为这个缘故,怎么你前几回不?疼,就这回疼?一定是你贪凉,吃坏了身子。”
“女儿没有,也就在昨日喝了两碗梅子汤,用了一碟雪团子,再吃了一串葡萄……”
祝晴发出一声冷笑:“梅子汤是冰镇过的吧?雪团子是冰皮冰豆沙馅的吧?葡萄是浸过冰水的吧?”
觅瑜嗫嚅着,不?敢应话。
祝晴继续冷笑:“你在这东宫过得倒是舒坦,别人家养女儿都没有像太子殿下这么养的,要什么给?什么,纵得你半点?不?知道节制,信期将至还敢用凉。”
她小声辩解:“女儿这两个月的信期有些乱,时?来时?不?来的,不?是刻意用凉的……再说,女儿以前身体很好的,吃些冰的也没事……”
祝晴满脸不?赞同?之色:“知道信期乱你还不?好好调理?亏你还是大夫呢,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女儿家的身子是能如此轻忽怠慢的吗?”
“且以前你身体好,是因为有娘看?着你,不?许你胡闹,就是这样,你还嫌娘管得多。现在好了,太子殿下纵着你,你舒坦了,身子感觉如何?”
觅瑜羞愧地红了脸:“娘……”
“还有,”祝晴把着她的脉,皱了皱眉,环顾一圈,见房里?没有旁人,凑近了她,低声问道,“娘之前给?你的药,你还在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