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说?法也没?什么不?对,待得?半个时辰后雨露一承,她可不?是有机会怀上子?嗣?只不?过怀的不?是夫君的孩子?,而是别?人的孩子?罢了。
真是罪过,天尊慈悲,天尊慈悲……
静愁脚下生风,很快安排好?了两间厢房,又转道出去?,借口做法,实则另请了贵客过来?,穿廊过院,悄悄从后门进了美人房间。
房里陈设精致,熏香袅袅升起,薄纱帘帐后面,美人的身姿若隐若现?,似乎已经睡着了,看着极是曼妙。
贵客先是放轻脚步,慢慢接近,等凑近了,闻到一缕幽幽馨香,霎时心猿意马,撩起帘帐的手都有些激动地发抖。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能够窥得?榻上人的身姿。
那玲珑有致的起伏,即使在薄衾的包裹下也动人无比,可以想象婉转承欢时的娇颜,缠绵的泣音,混乱的极乐——
想到此处,贵客再忍不?住,一个扑将过去?,牢牢罩住身下的美人,还未等露出贪婪的笑,下腹便是一痛,痛得?他发出哀嚎。
这还没?有完,美人睁开锐眼,面携寒霜袭来?,直打?了个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凄厉的惨嚎在房内响起。
守在外头望风的静愁悚然一惊,正想进去?一探究竟,就觉脖间一凉,架上了一柄冷冰冰的物什。
“我道是谁,”一道冷漠的声线响起,在这不?断的哀嚎声中既似天籁,又似索命的金印,“原来?是孟公子?。孟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孟姚飞捂着腹部?,蜷缩着身体,痛得?抽搐不?断,翻滚间把帘帐都卷落了,忽然耳闻这道熟悉的声线,愣了一愣,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
盛瞻和负手立在不?远处,面如冠玉,身似青松,神色却冰冷胜雪,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方才一击打?倒他的美人,正恭敬地跪在旁边,俯首称属。
霎时,孟姚飞的所有痛楚都化成了涔涔冷汗。
他顾不?得?任何体面,忙忙跪地磕头,迭声求饶:“参、参见太子?殿下!小人、小人有罪!不?知殿下在此,求殿下饶过一命,求殿下饶过一命!”
被护卫押进来?的静愁尚在懵懂间,不?明白?先时还和气给财的小厮,怎么刹那成了拔刀不?眨眼的恶徒,听见孟姚飞的呼喊,当即双腿一软,也倒在了地上。
她猜到了这一对夫妻出身显达人家,但万万想不?到显贵至此,竟然是太子?殿下——那么方才的夫人不?就是、不?就是——
静愁眼前?一黑,直觉小命休矣!
她哆哆嗦嗦地求饶:“小人、小人眼拙,不?识得?殿下,殿、殿下——”
盛瞻和没?有理会,慢声道出男子?的身份:“文渊阁大学士孟知仁次子?,孟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