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有些无措地应了一声:“哦,好……”
之后也是同样,他不让她近身伺候,一直到房中烛火熄灭,他与她同枕而眠,都做到了克己守礼,并且神色没有明显波动,不似强忍着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不准备碰她?她、她是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啦,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他怎么能这么轻松地……与她平淡如水地相处呢?
觅瑜百思不得其解。
她被他折腾了这么些时日,折腾到有时想起就心怯的地步,都无法完全做到心如止水,他怎么能这么平淡、这么镇定?他是真的喜欢她吗?
以往的那些夫妻情浓,莫非只有她一人当了真,而他只是……例行公事?!
这个念头一起,觅瑜就被吓了一跳,心里接二连三地冒出许多荒唐的想法,她止也止不住,等回过神,她已经不知不觉地侧过身,伸手攀上了他的肩。
盛瞻和轻轻拍拍她的手:“早些睡吧。”没有旖旎,没有暧昧,只有亲昵。
觅瑜讷讷应了一声。
她不是不喜欢这种亲昵安静的氛围,但……她就是觉得不习惯,和在沐浴时一样,感觉缺少了什么。
这感觉不甚强烈,却如一苇猫尾在她心中来回摇摆,使她难沉静气。
她咬唇半晌,终是忍不住凑近些许,傍上他的耳畔,羞红着脸庞,轻声道:“纱儿今晨已经服过药,于此一事无妨……瞻郎……可以……”
盛瞻和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他侧过身,支颐看向她,漆黑的眼眸隐着微光,使人心神荡漾:“怎么,纱儿一日未曾亲近为夫,颇为想念?”
觅瑜的脸庞越发烧红,不用说,上面一定染满了云霞。
但在黑暗中,寝间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时,这些羞赧便成为了一簇火苗,促使着她点点头,鼓起勇气贴上他的唇,送去芳泽。
如擂的心跳声中,她好似听见了盛瞻和的一声轻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她被他揽过肩,圈入怀里,像之前的数个夜晚一样,融化在他的疼爱之下。
一夜春风。
春风抚慰人心,可惜留不长久。
除却觅瑜服过药后的那一晚,之后几日,盛瞻和皆坐怀不乱,真正做到了与她同枕、同衾、和衣而眠。
觅瑜心中闷闷,偏又不好表现出来,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是个轻浮女子,成日里想着这等……夫妻之事。
其实她在承欢时也非全然欣悦,有时会被他折腾得难受,发自内心地呜咽抽泣,想着再也不要同他好,可是……
唉!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磨人的事情呢?有时觉得不尽好,没有时仍然觉得不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