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打,脸上哪儿搁得住。
当下扑过去就要打回去。
周母忙去拉翠萍,余柳柳又趁机补了两脚。
她算是明白了,村里基本上没有秘密,放个屁都能传二里地,关于她“不易受孕”的话题肯定已经传开。
现在不出手,以后只会让她们越来越嚣张。
揪着她的衣领警告道:“管好你的臭嘴,否则下次我打得你爹妈不认。”
她的格斗技能可不是白学的。
社员们谁也没想到余柳柳下狠手,忙劝和。
翠萍哭天抢地:“天杀的沈文惠,你纵容儿媳妇打我,我跟你没完。”
“那是你先出口伤人。”周母想也不想站在儿媳妇一路,“你往我们家伤口上撒盐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儿媳妇也不跟你计较。你要再无理取闹,下次我也不饶你。”
翠萍一手捂脸,一手捂肚子:“不要脸,白吃粮食不干活,你们周家拖咱们十一队后腿几年了,有没有廉耻心。”
周母被这些话怼得心绞痛,连连后退了几步。
生产队分了十三个队,每个队都有一两户下放户。
周家所在的十一队都是姓吴的,就她们一家是外姓人。
同一批来的下放户中混得最差的也只有她们家。
虽说她们家一直拖十一队的后腿,但是绝对没有白吃粮不干活。
翠萍见戳中周母的痛点,继续骂:“不愿意在我们队里滚蛋,我们可不惯……啊……”
众人正听的过瘾,只见翠萍作抛物线状掀翻在地。
再看余柳柳咯吱作响的拳头,还有什么不明白。
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
周慕安也被机灵的小瑞宝带了过来。
他正疑惑发生什么事,忽听余柳柳阴沉的声音响起:“周家不欠你的,轮不到你开口。周家来队里是上边的决定,队里收留周家也是上边的安排,你敢跟政府作对,就是造反!你一个小小的社员都能替领导做主,那我在县政府工作的舅舅是不是就该吃干饭了!”
周慕安被小周瑞扶着走到余柳柳身边,附和着她开口:“我们周家是外姓人,可不代表我们可以任人欺负。十一队真是能耐了,都有人敢造反,看来这个队我们不留也罢。”
大帽子扣下来,翠萍早吓得不敢开口。
她不识字,也知道造反是什么罪。
更不敢得罪县里的领导。
忙喊:“冤枉呐,我哪儿能做领导的主,更不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