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淼淼离开家,关好门,明灿转进电梯间,看到池潇站在电梯门口,电梯已经到达,他胳膊肘拦着门,眼神示意他们先进去。
电梯间的窗户不大,阳光透过玻璃倾洒进来,投下边界分明的亮块。
池潇半个身子站在金光中,清隽、挺拔,肩上背着她的奶油白色三角琴盒,琴盒背带对他来说有点短,让整个盒子紧贴着他外套,在这具高大身姿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娇小。
这一瞬间。
明灿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总觉得以前曾经见过这样的画面,池潇背着一个浅色琴盒,出现在她面前。
进入轿厢,明灿忍不住问了嘴:“你以前学过乐器吗?”
池潇:“学过钢琴。”
“提琴之类的呢?”
“没有。”
“哦。”明灿颔首。
他既然没学过提琴,自然不会背提琴样式的琴盒。应该是她记错了。
来到地库,池潇把手上东西一件件放进后备箱,理得整整齐齐,明灿的琴盒被他摆在所有行李最上面,再用结实的绑带固定住,免得滑落。
明灿的琴盒是私人订制的,乍一看是纯奶白色,近看才能发现璀璨的细闪,盒子侧面中下部镌刻有她的英文名——seraphag,明灿的每把琴、每个琴盒上面都有这样的标记,表示这是她的所有物。
池潇目光扫过那串浅浅的英文字母。
很久以前,池潇只记得她名叫serapha,琴房里的老师都这么叫她,她在他面前也这么自称。他回家后去查资料,了解到这个英文名来源于希伯来语,在神话中代表炽焰天使,象征光明、火焰与燃烧。
后备箱自动合上,池潇来到驾驶座,开导航。地图上,行车路线向北延伸到极远的郊区山中。
明灿瞄了眼他手机,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车程。
“辛苦学长了。”明灿手里捏着瓶矿泉水,本想拧开了给淼淼喝,动作略一停顿,决定先递给池潇,“喝矿泉水吗?”
池潇接过:“谢谢你,拿我买的水招待我。”
“……”明灿无言,“不要还我,我给淼淼。”
瓶盖明灿递出去前已经拧开,池潇利落地对嘴灌了口,喝掉小半瓶,拧好盖子放进扶手箱。
见明灿还在盯着他,他扬了扬眉,从扶手箱里拿出那瓶水,骨节分明的手指拎着瓶颈,晃荡了下:“喝过了,你还要?”
“拿走拿走。”明灿嫌弃道,“快开你的车,别等会儿到的时候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