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他的胸膛,柔软莹润的身躯擦过他的小腹,带来不属于春日里的滚烫热意。()
容隐身形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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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般。”他唤江萤的小字,将她从怀中扶起。
但怀中的少女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她沉沉地睡着,像是完全没有自己的力道。
只要他手掌微松,她便软软地倚身过来。
靠在他的肩膀,他的胸膛,靠在所有可以依靠的地方。
她这般懵然无知,又这般肆无忌惮。
令房内的温度愈来愈高,似要将彼此的理智烧尽。
容隐侧转过视线,低声唤她:“般般!”
他的嗓音里透着微微的哑,但怀中的少女依旧没有回应。
宴席将尽,容铮亦随时都会去而复返。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处。
但她的侍女还未寻到,如今的模样亦不宜为外人所见。
容隐微阖了阖眼,亲手捡起散落在榻间的心衣。
朱红的系带勾缠在他的指间,单薄柔软的布料在手中更是全然不听使唤。
他从未替女子着衣,错开视线后更是艰难。
往往是手里的衣料刚碰到她的腰肢,她的肌肤便已擦过他的手背。
几次三番,心衣还未系好,他的呼吸反倒微乱。
他意识到不能再这般下去。
终是横心转过视线。
满城春色,雪玉光华,随之映入眼帘。
容隐的视线本能般错开,又在滴水更漏声里移回。
他执起手中的心衣,迅速替她穿回身上。
能够看见,始终是顺利很多。
心衣,里衣,外裳……
正当最后的玉扣快要系好时,远处的槅扇再度被人叩响。
容隐手指微顿。
“何事?”他问。
侍卫回禀道:“殿下,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已经找到。”
“她们半路被人劫走,就关在府中的柴房。”
容隐沉默稍顷,替江萤系好了最后一枚衣扣。
“让她们进来。”
他自榻前站起身来。
槅扇开启,珠帘碎响。
连翘与茯苓急急忙忙地从帏帐外进来。
她们的视线落在榻间的江萤身上。
衾褥紊乱,锦被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