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东宫里午膳的规制。
江萤在长案前坐落,看见菜肴还未曾动过,便轻声询问道:“殿下是在等臣妾吗?”
容隐淡淡嗯了声。
将手畔的银箸递给她。
江萤接过银箸,微微赧然道:“若是往后臣妾再起那么晚,殿下便别再等臣妾。”
容隐执箸:“不会。”
他语声平静:“往后般般自然不会再错过午膳的时辰。”
江萤羽睫轻扇,有些不懂他话里的深意。
但见容隐已经动筷,便也止住语声,安静地开始用膳。
因此刻方起不久,她还没有什么胃口。
略微用了些菜肴与半碗米粥,便轻轻将银箸搁下。
容隐同时搁箸,以茶水漱口,令宫娥们将菜肴撤下。
随着宫娥退去,槅扇合拢,偌大
的寝殿里仅余下彼此两人。
江萤坐在原地,指尖轻握着袖缘。
“殿下不回去公办吗?”她小声问道。
容隐看向她。
继而起身,当着她的面,将长案上放着的公文收好,放回底下的屉子里。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她的面上:“般般。”
成婚数月,彼此也不再陌生。
江萤对上他的目光,霎时间便红透了耳缘。
她在原地磨蹭了稍顷,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
容隐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低头轻吻上她的红唇。
江萤的羽睫轻颤了颤。
随着他的动作而仰头,渐渐地踮起足尖。
她尝到他唇齿间清茶的味道。
清冷凛冽,像是冬日梅枝上的雪。
与此刻的欲望交缠时,便像是雪上燃起的火焰。
江萤的呼吸微颤。
感受到她的寝衣领口被解开,容隐顺着她的脖颈吻落。
他的薄唇在那道吻痕间流连,又耐心地将那道痕迹彻底掩盖。
江萤的呼吸微微乱了。
她的指尖抵上他的胸膛,正想着是否要及时将他推开。
容隐却俯身将她抱起,走向身后的床榻。
衾褥陷落,江萤仰面躺在床榻上,羽睫随着呼吸而轻颤。
她赧声提醒:“殿下,昨日才……”
“不用般般出力。”容隐低首吻过她的眼睫:“般般可以再睡一会。”
他解开她系着的丝绦,将手轻放在她的腰间。
并不掐握,仅是这样轻贴在她的腰侧。
掌心滚烫的热度传到酥软的腰间,像是将酸麻感略微缓解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