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薄莉扯下床上的防尘布,凑合着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被教堂的钟声吵醒,睡眼蒙真地眷眼一看,才六点钟。
回到现代后,她又恢复了晚睡晚起的作息,这么早醒来,脑子还有点懵,好一会儿过去,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十九世纪。
起床,用矿泉水简单洗漱。
薄莉穿上黑色大衣,把袖珍手-枪藏在内袋里,戴上硬草帽,拿起托特包,确定没有遗漏东西后,从暗门离开了别墅。
一路上,她把帽檐压得很低。幸好,早上出门的都是去上工的工人,
这些人每天干活干得脚酸手疗,对她帽檐下的长相完全不感兴趣。
就这样,薄莉顺利抵达码头。
她运气不错,有一舸客轮正要启程去巴黎,船长正让人在码头大力招揽乘客。
薄莉压低帽檐,混入嘈杂的人群,买了一张二等舱的船票,又塞给船员一些小费,请他帮忙安排一间没人的客舱。
船员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收下钱,挥挥手让她上船。
一切顺利得几乎有些不真实。
薄莉走进二等客舱,现环境还不错,有袁栀,有洗手池,有马桶,
舷窗还有阳光投射下来。
她本来想买头等舱的船票,但想到住头等舱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带一堆行李,以及一群训练有素的仆人,她一个人住进去未免太过显眼。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还是放弃了这一念头。
这时,起航的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震耳欲职的汽笛声响彻天空,轮船徐徐驶离码头。
船上的日子比薄莉想象的还要难熬。
她对十九世纪的蒸汽轮船完全没概念,还在用现代的思维揣摩航行度,以为最多两三天就能抵达巴黎。
谁知,她在船上足足待了一个月。
问了一下船员,才知道,本来只需半个月就能抵达巴黎,但船长是个贪心的人,每到一个港口,就会停上两天招揽乘客。
怪不得当时那么巧,她一到码头,就有一要去巴黎的客轮,敢情是好心的船长在等她。
一个月下来,薄莉被船长折磨得没了脾气,只想快点结束这痛苦的旅程。
客轮抵达法国的海港以后,还得乘火车才能到巴黎。
其实也可以走水路,坐船从塞纳河直达巴黎,但现在薄莉看到水就郁闷,只想走6路。
然而,火车并不是那么好坐的。下午一点钟,火车误点延迟了。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火车才娘娘来迟。
要是埃里克有手机的话,她估计已经写了几百篇吐槽小作文过去了。
这交通太要命了。
这一回,薄莉没有为难自己,买了头等车厢的票。
头等车厢的装修堪比一间豪华卧房,地上铺着金红相间的地毯,家具均由桃花心木制成,壁毯、油画、屏风、瓷器都是精美的上等货。
薄莉点了一碗巧克力冰淇淋,又叫了一盘烤羊排,阴郁的心情总算普朗了一些。
窗框里的景色一直在变,天色越来越暗,沿途的景色也从荒无人烟生出了几分人气。
奇怪的是,抵达巴黎时,居然没什么人下车,车站也显得过分冷清。
薄莉看向站台的时钟,才下午六点钟。
真奇怪,新奥尔良下午六点钟,正是热闹的时候,巴黎作为举世皆知的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