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三次走进别墅时,薄莉马上抓住埃里克的手,与他紧紧十指相扣。
埃里克垂下眼,看向他们紧握的手。
这是今天第三次她对他忽冷忽热。
不知是否她态度太过暖-昧的缘故,他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一一为什么不打造一副镣铐,永远把她铐在自己的手上。
这样,她就没办法对他若即若离了。
跟以往不同,这念头并不是一闪而逝,而是如同一粒火种坠入他的血液,势不可挡地燃烧了起来,把他的骨骸都烧热了。
他甚至听见了骨骼燃烧时出的喀唾声。
如此急切,如此饥-渴。
他看着她的手,眼神幽暄。
有那么一刻,似乎真的看到了她因镣铐而被迫与他合二为一的画面。
他早该这样做。
她怕他杀了她,一直想让他取下面具。
不知是谁告诉她,只要不害怕他的脸,就可以得到他的信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只要看到他的脸庞,就注定成为他的妻子。
她不会喜欢他。
但有什么关系?
他有上百种办法,让她永远也无法离开他。
只要她承诺不会离开他,他可以实现她的任何愿望。
如果她害怕他的脸庞,他还可以制作出一副与常人无异的面具,弥补那残缺的半边脸庞。
尽管这想法只是一闪而逝,她也并未真的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遏制不住地妒火中烧。
这时,薄莉感到埃里克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眨了下眼,拙起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慢慢扯下了手上的黑手套,露出修长而骨感的手指。
薄莉呼吸一滞。
可能因为他很少在她的面前扯下手套,这一幕居然有一种犯忌感。
仿佛扯下的不是黑色皮手套,而是某种不容侵-犯的禁忌。
要不是他一直对自己的身体讳莫如深,薄莉差点以为,他在勾-引她。
埃里克随手把手套塞进大衣口袋里,握住她的手。
在此之前,都是她主动与他十指相扣,这一次却是他慢慢扣住她的手指,逐渐收紧,力道之大,几乎挤得她的指关节轻微作响。
他难得主动一次,就让她感到无法形容的刺激。
不敢愚象,他要是能一直主动,她会有多么快乐。
看来忽冷忽热是对的。
只是她努力了那么久,才逼他主动牵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