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方面鄙夷她的一举一动有悖妇德,一方面又愿意为她不守礼教的行为买单。
薄莉陷入沉思。
要怎样,她才能抢到主导权?
他太难控制。
一一主动靠近他,他会后退,甚至离开;若即若离,他又会消失。
薄莉努力回想,他上一次出现时,她做了什么事。
那天,她好像只是正常地起床,洗漱,穿衣,用餐。
因为埃里克当天准备的是一条白缎裙子,领口、袖子和裙摆都镶着一圈白色绒毛。
她就拿出西奥多送的鸯羽帽戴在头上。
那顶帽子确实漂亮得出奇,白色鹭羽轻盈而蓬松,显得十分神气。
一路上,不少人都回头看她,甚至有男士向她脱帽致意。
当天晚上,她回到别墅,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埃里克就出现在了她的卧室里,眼神莫测地看着她。
薄莉当时还在心府,没有跟他搭话,摘下鸯羽帽,搁在一边,披上一条围巾,
就下楼用餐了。
等她回来时,埃里克已经不见了,那顶鹭羽帽也不见了。
第二天醒来,她的床上多了好几顶鸯羽帽。
薄莉对帽子羽毛研究不深,认识白鸭羽毛,只是因为白訾羽毛太过稀有。
埃里克送她的这几顶鸯羽帽,显然更加名贵且稀有一一除了白色的鸯羽,还有玫瑰色和蓝灰色的鹭羽。
如果他愿意跟她回到现代,她一定要告诉他,在现代猎杀野生动物会牢底坐穿。
这一想法刚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她就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一一她居然已经想到了他和她一起回现代。
看来,她抗拒的并不是他浓烈得可怕的感情,而是一百多年的差距。
再后来,她就正常对他若即若离。
埃里克却消失了。
薄莉琢磨着,他之前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她戴着西奥多送的鸯羽帽出门,吸引了不少男的注意。
如果她好好打扮一番,出门溜达一圈,他是不是会像之前一样出现呢?
可以试一下。
这天院上,薄莉换上一条黑色天鹅绒裙,领口略低,露出凹陷的锁骨。
她没有戴项链,而是在颈间系了一条黑色缎带,头上也没有戴帽子或卡,一
头柔顺鲜亮的红色头,直直垂落在肩上。
黑色是服丧的颜色。
红色则是狡诈的色。
两者结合在一起,反而呈现出一种不洁不祥之美感。
薄莉披上一件白色山羊绒大衣,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