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沈既白淡淡开口,放下了一直举在胸前的手捧花。
捧花顺着他的动作垂落在身侧,有粉白色的花瓣顺势飘落在地。
像极了孤零零一人站在台子上沈既白。
“直接结束吧。”他说。
“好。”司仪应过。
然后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提前结束了这场前所未有的“盛世”婚礼。
沈既白回到后台没多久,刚拿出手机,便看到了好友发来的信息。
“今晚有局,来不来?”
沈既白想了想,给他回复了句“我结婚了。”
下一秒,电话铃响起。
沈既白接过,然后快速把电话拿离自己耳朵半米远。
果然,电话里很快传来怒骂声:
“我呸!霍衍舟那个狗男人把你一个人抛弃在婚礼现场,你现在居然还要给他守节?”
“沈既白,你脑子没病吧?”
听筒里带着怒气的骂音还在继续,过了好几秒,沈既白才敢把手机拿近自己耳边。
“你知道的,霍家势大,我惹不起,万一出了事,我这边不好交代。”
“能出什么事?”那边很快反驳,“沈家为了得到霍家的资助,把你送去和霍衍舟那个冷面豺狼联姻,他们都不管你死活,你干嘛还顾他们死活?”
回答他的,是沈既白长久的沉默。
久久得不到回应,那边索性不再啰嗦。
“地址待会我发你手机上,记得来!不然我怕我喝醉了被别人给捡尸。”
没给沈既白反应的机会,那边很快挂断了电话。
沈既白低头。
不管是无名指上的对戒,还是桌子上有些蔫了的手捧花,每一件仿佛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垂眸,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对戒,随手扔在了桌面上。
对戒受力反弹,顺着光滑的桌面一路滚动。
随着“咣当”的一声,对戒掉落在地上,随后不知滚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彻底消失不见。
一个月后。
暮色酒吧顶级包厢内。
“哎,老霍!你可以啊!”
祁照随意的扔掉手里的牌,随手推了一把面前摆放的筹码,望着对面主位上的男人,调侃开口:
“为了不参加自己的婚礼,特意跑出国,把新婚妻子晾在家里,还一晾就是一整个月。哪怕在整个京北,你霍衍舟都得是这个!”
说着,他朝着霍衍舟比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