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慢慢理清,许枝鹤知道自己在酒店,地上的垃圾桶附近还扔着两只撕开的套子包装,昨晚上江珩扔的,没扔准。
江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俯身自然的捡了起来。
破产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我说包你你就跟我来开房,那我让你去死你咋不去呢?”
“我都破产了还计较这么多,躺着把钱挣了不舒服吗?还是说你想吃完不认账?”
“我吃……个屁!”许枝鹤都气乐了,她现在腰酸腿疼的,说得好像还占了他便宜。
“乖,别骂自己。”江珩揉了揉她的发心。
“滚,别碰我!”许枝鹤骂咧咧的打开他的手,“就你那技术,还躺着挣钱,做梦吧。”
“是么?”江珩哼笑一声,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出一段录音,按了播放:
——江珩,我M,疼死我了!
——你TM打桩机吗?快放开我,我不行了!
——我求你……别来了……
期间穿插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许枝鹤:“……”
这又软又媚的声音是她的?
不可能!
“你丫还录音?犯法的知道么。”
江珩闻言,点点头:“放心,我不给别人听。就留个凭证,怕某人赖账。”
“我……”许枝鹤又开始到处找那只凶器烟灰缸。
“算我服务不周,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把你弄疼了。”江珩说完,捡起扔在地上的外套,在口袋摸来摸去的,把昨晚许枝鹤塞给他那张银行卡找了出来。
“你这卡里有多少钱?”
许枝鹤不耐烦道:“记不得了,几百万吧。”
“那我退你十万,售后赔偿。我没那么多现金,你看微信还是支付宝?”
许枝鹤终于把烟灰缸砸了出去。
……
冷静下来,她朝阳台一指:“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江珩依言朝外走去。
许枝鹤看着他光溜溜的后背,想起酒店对面也是公寓楼,又急忙喊他:“你等等。”
说完掀起被子下床,捡起他的外套丢了过去:“先把这个穿上。”
许枝鹤赤着脚,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男士衬衫,扣子还只系了两颗,凌乱的裹在身上,一弯腰,海藻般的长发瀑布般洒落下来,刚好将外露的风光遮住。
江珩眼神一暗,沉默的看了她几秒,才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洗澡的时候,许枝鹤照镜子,发现自己身上也没好到哪去。
吻痕一片连着一片,有咬的,有吸的,热水冲刷过皮肤,像有无数根针细细密密的扎在一处,热痒又刺痛。
她就口嗨了一下,没想到换来这么痛的领悟。
狗比江珩,我杀你全家!
许枝鹤洗漱完毕,才叫他进来。
她故意把江珩的衬衫弄湿了递给他,他皱着眉,也只是片刻,便从容自若的披在了身上,站在房间的一角,慢条斯理的系着纽扣。
不得不说,这男人,有傲的资本。
就算深陷泥沼,他仍是一副超然自若,举手投足带着股漫不经心的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