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了,但是余朗没去,所以我也没去。”魏竞川说。“我应该是有事吧。”余朗确实想不起来了,毕竟那个时候余朗只是把魏竞川当前辈,当曾经的同事来看的。“不过也不重要了。”魏竞川一笑,他摇摇头,“这段还是剪掉吧,你们重新问一个。”这段话太引人联想,粉丝善于刨根问底,魏竞川和余朗的破镜重圆本来就是假的,自然是越模糊越好,魏竞川不想粉丝深究。“那我问吧。”余朗说,“喜欢草坪还是喜欢海滩啊?”这问题听起来有点怪,魏竞川认真想了两秒钟,回答他:“海滩吧。”其他人也不知道余朗这个问题的侧重点在哪里,但也不在意,魏竞川回答之后大家又碰了一下杯,继续玩游戏。姜闻昼对陈最刚刚的回答很在意,所以变着法地坑陈最,但陈最输了两次都选了大冒险,显然在躲避这个话题。闹了半天大家都累了,一顿饭吃得久,月亮都升起来了,露台上被暖黄的灯光照亮,余朗做的简易烛台给长桌添了点浪漫的氛围。姜闻昼离了席抱着吉他坐在一边,弹了一首粤语老歌。他很少唱这种慢调子偏舒缓的歌,他的声音偏攻击性,还没出道的时候组过乐队玩摇滚,正式出道了首张专辑做的是流行摇滚,这些年风格越来越多样,新专辑主打是爵士乐。夜风吹过来,混合着舒缓的吉他声,姜闻昼支着一双长腿,唱得慵懒,他唱歌的时候眉眼变得沉静,看起来格外有魅力。一曲终了,确实应该散场。大家都站起来,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全部收拾好已经快要九点钟,除了大卧室之外,另外两间是没有自己的独立卫生间的,所以剩下四个人需要共用二楼的卫生间。大家各自回去收拾了一下,然后轮流洗澡。这么一比余朗和魏竞川就悠闲得多,余朗酒量不行,还好桂花酿不太醉人,他乖乖坐在床边喝魏竞川端给他的蜂蜜水。“魏老师,我其实有别的想问你。”余朗这么说。魏竞川把两个人的睡衣拿出来放好,抬起头看余朗一眼:“你什么都可以问的。”“那我们出去吧,不要叫摄像老师跟着了。”余朗不想被镜头拍下来。“好的,那我们出去散步。”魏竞川从衣柜里给余朗拿外套,又拿了防蚊喷雾,“夜里凉,多穿一点。”两个人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洗完澡出来的陈最,陈最的皮肤特别好,卸了妆也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他跟他俩打招呼:“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稍微出去逛逛。”魏竞川回答他,他牵着余朗的手。“知道了,给你们留门。”陈最点点头。等他们下了楼,余朗忍不住赞叹一句:“陈最哥皮肤也太好了吧,平时都是去哪保养的?”“他天生的。”魏竞川说。“你跟陈最哥认识很久了吗?”余朗又问。两个人在门口换鞋,魏竞川回答他:“好几年了,我认识他比认识你要早一点,但一开始不是很熟。”其实余朗也有点在意陈最说的二十六岁生日的那件事:“你了解他吗?”这里路灯不多,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魏竞川把他握得很紧。“你这话,是吃陈最的醋,还是想让我吃醋?”魏竞川低头看他,夜深已深,只能模糊看到余朗的轮廓。余朗笑了一下,他很坦荡:“我替姜姜问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但他一开始的公司不是新宜,他离开原先的公司是付了违约金的。”魏竞川说,“据说是闹得很不愉快。但陈最不喜欢说自己的事情,我那时候正在拍《牡丹亭外》,拍完才知道他去了新宜。”“新宜传媒的老板……”余朗听说过传闻。“是的,就是姜闻昼的亲舅舅。”魏竞川点头,“虽然姜闻昼自己不提,业内人都心知肚明。”“不过,姜闻昼确实很有才华,新宜给他的是锦上添花。”魏竞川平淡地叙述道。“陈最哥也说他很有才华。”余朗说,“你今天下午跟他一起出去,有说这些事吗?”魏竞川有点不快地说:“不是说有话想问我?怎么老是问他们两个人。”余朗这才想起正事:“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当时你来录节目的时候,跟我说了些什么?”魏竞川脚步慢了下来:“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如果我说了什么话让你伤心,我现在就弥补给你。”余朗挨过来,两个人靠得更近。魏竞川笑了一下,但没有发出声音。“会不会很奇怪?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余朗叹了口气,“我就想让你更高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