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安沉默了一下:“她都是固定时节回来吧……”
旱季也就是那么几个月。
村民另找出路杠了一嘴:“她还和她每个不检点的妈一样,回镇没多久,查出来怀孕……未婚先孕!”
“所以呢?”周祁安冷漠脸:“还有,你们怎么判定出来未婚?”
村民冷笑:“有其母必有其女。”
“……”
大约是注意到周祁安眉宇间的不耐烦,为了药,他不再针对暴巫作风做批判:“乡里以前就有处决过暴巫的事情,那年严重大旱,乡长举行投票,决定恢复祭祀仪式。”
“她是被绑在柱子上暴晒而亡,死状挺凄惨的,指甲都磨烂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村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柱子上全是血,有一片写满了扭曲的诅咒。”
周祁安目光倏地一变,想起梦境里让他感觉到十分不祥的东西。
“柱子在哪里?”
“药……”
周祁安高举着手臂,重复厉声问:“柱子在哪里?”
丰水村明显被诅咒了,想要解决水质问题,本质就是解决诅咒,作为诅咒的直接载体,找到那根柱子至关重要。
外面偷听的玩家屏住呼吸,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恨不得冲进去问。
“……该说的我都说了。”村民眼球凸出,几次伸手想要够到周祁安手上的瓶子,逐渐变得狂躁:“给我药!”
村民来回只重复两件事,一件是药,一件是庆幸着暴巫最终被牧师净化成了圣女。
周祁安眯了下眼,意识到这是普通npc能给出的信息极限了。
最终他施舍般地垂下手,居高临下看着村民夺过药瓶。
几乎在同一时间,背后的孩童把镰刀藏在背后,不动声色重新靠近周祁安。
好气!
这次的猪草都好气人。
终于轮到他来割了。
床上的村民在用了药剂后,感受不到伤口的痛苦,他坐了起来,看周祁安的眼神同样不善。
像是没有察觉到这些恶意,在逼近的凶险中,周祁安只是看向门,那一瞬间,镜片下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大门。
透过窄窄的一道缝隙,趴在最前面的女教师的眼睛心里咯噔一声,总有一种目光对上的错觉。
不,不可能发现吧?
房间里,年轻男人还站在那,蠢蠢欲动的小孩已经快提着镰刀来到他身侧。而男人还没有动,而是透过那条细缝,微笑看着他们。微张的口型似乎说着:“别忘了,我还知道其他关于牧师的信息。”
“!!!”
最后一丝侥幸没了。
之前她还好奇,既然发现有人跟踪,一开始怎么不拆穿?
在旁边玩家各异的神色中,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是早就知道会和村民撕破脸,要找免费打手。
女教师叹气。
海绵竟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