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果真接过她的酒,“你怎地想起了喝酒?”当然是为了替你驱邪,花汐槿忍了忍,没说出口,打了个哈哈,“良辰美景,举坛邀明月,岂不美哉。”“瑾儿何时有这番闲情雅致。”司徒羽兴起一丝玩味的笑。“那公子可愿与小爷我一醉方休?”花汐槿不答反问。他一脸笑意,潇洒的将酒往口中倒,花汐槿见他这般肆意,微微愣了愣神,也学着他潇洒地往嘴里倒酒,唔,甘香醇厚,意味悠长,好酒。她喝了一半时,却发现他已经把酒喝完了,正瞧着她看,正待她欲再喝一口,酒坛却被司徒羽夺了去,一饮而尽。司徒羽果真是中邪了,她看着他,司徒羽头束发簪,面白如玉,俊雅至极,他的眸色十分浅淡,犹如琉璃,这双眼睛在紫晔身上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而在他司徒羽身上时,却带了许多中让人看不懂的色彩。花汐槿对着司徒羽道:“你怎地抢我酒喝。”司徒羽说:“小瑾儿莫喝多,喝多了会醉。”“那你醉了么?”她试探着问。“瞧不出么?”他从善如流地答。司徒羽看上去跟平时一般无二,“你若是醉了,怎地面不改色?”该是没醉,花汐槿肯定地点了点头,心里真真惊叹他的酒量。谁知,他竟突然伸手,扯住她的袖子,将她往怀中一带。“我的瑾儿,很多事情你看不出,需得感受。”花汐槿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搞蒙了,只听见他胸膛上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唔,是醉了。两人皆是醉了……月色凄迷,光影浮动,透过树叶缝隙照射在大地上,晃出大片旖旎的光彩,如华月光下,两个人迷迷醉醉地靠在树干上。花汐槿仰着头看着司徒羽,神色有些专注,她忽然很想要往树下跳,这般想了,她也这般做了,从他的怀中起来,她咧嘴一笑,张开双臂,正对着司徒羽,便往后倒下去。见她毫无征兆地便摔下了树,司徒羽一双浅眸一下子瞪大,一个箭步飞跃而下落至地上,花汐槿“哈哈”一声,被他接了个正着。他头晕目眩,抱着她坐在树下,头疼地捏着额角。这厮,醉起来,真要命。忽而,风乍起,从四面八方掠出了几个黑影。司徒羽陡然警醒,望着对面手执长剑得蒙面黑衣,眼神冷漠疏离。“尔等何人?”为首的黑衣抱了抱拳,说了声:“司徒将军,得罪了”。话随声落,黑衣人便直直往司徒羽这厢逼近。花汐槿嘿嘿一笑,数着对面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头,“一、二、三、四、五,唔。这架势,怎地好生眼熟。”司徒羽轻轻地放下花汐槿,便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指尖一捻,将黑衣送来的长剑夹住,抬腿便给了黑衣一脚,黑衣一个侧身,利落地躲了开来。因着之前便挥退了隐卫,手无寸铁,方才怕花汐槿喝太多,便将她的另一半酒也喝个精光,九酝春味虽甘醇,后劲却十足,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呲”一声,司徒羽手臂被划伤,黑衣往他身上撒了层粉,他便倒了下去……黑衣刺客真相翌日清晨,花汐槿捏着额头醒来,宿醉好不难受,凝眸却发现自己在一顶陌生的车轿里,车子还不停地颠着,颠得她的胃一阵一阵地想要往外宣泄。司徒羽早已不见踪迹。唔,不过醉个酒,也不至于身处陌生之地吧?这也太惊悚了,是昨夜喝多了司徒羽将她卖了扔了还是丢给了别人?她捂着胃朝外面喊了声,“停。”再颠下去她的胃要散了。车子应声而停,她一掀起车帘,发现他们正在树林之中,对面齐刷刷地半膝跪着五个大老爷们儿,个个身穿黑色劲装,除了他们之外,便只有自己乘坐的这辆马车,还有隔壁的四匹黑马,和亲队伍早已不见踪影,花汐槿有些头疼。这又是演的哪出戏?打头的黑衣抱拳说了句,“是属下冒犯了,还请花姑娘见谅。”“你们先起来,这是何地?你们是何来历?要往何处去?”花汐槿望着对面的黑衣,忍住翻滚的胃,尽量平静地询问。“禀花姑娘,此地是寒嘉道,属下名唤明庭,我等乃轩辕王帝的锦衣卫,此是欲往轩辕而去。”黑衣恭恭敬敬地回话。轩辕王帝?“紫晔?”花汐槿道。“正是。”名唤明庭的黑衣回道。“属下等人奉王令,恭迎花姑娘回轩辕王都。”“你们怎地知道我的身份?”她有些迟疑。“属下等人不日前于寒昭办事,巧遇花姑娘,本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