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持鞭指向司徒云,大笑道:“哈哈,终于有个有胆量的人了。你寒昭如今内乱四起,周边强敌虎视眈眈,纵有百万雄军,又岂会倾至这茫茫漠北,何况,你寒昭现如今有百万雄军么?哈哈哈!”洪武一声大笑,他身边将士亦随之大声嘲笑。方才时机未到,司徒羽怕洪武又跟昨日一样远攻后撤退,便让司徒云出言质问洪武,而后要求其假装哑口无言,继续拖延。洪武见司徒云不语,便又再嘲道:“莫非是被我一语中的,羞愧得说不出话来了?与其端个小白脸做将军,不如归降于我,省的丢人现眼。在这大漠之上,你寒昭国的兵马打不过我!”司徒云见还需拖延,并未回复,洪武以为他在考虑,心下微喜,便也没急于催促。洪武身边副将见司徒云一直不语,便道:“大王,对方一直不做回应,可会是故意拖延时间?”洪武一听,沉声道:“纵他故意拖延时间又有何妨,昨日我已偷偷将我漠北奇毒粉掷于他城门口,只要他一出兵,尘土扬起附于他的兵马身上,他们一受伤,就算退回城中也必死无疑。我又命探子盯紧了东西两门,如今他已是笼中困兽。我现如今只要尽量嘲讽他们出城即可。”副将一听,又问道:“那如若他们死活不肯出城,我们是否还要进攻?大王需知我军粮饷并不是很充裕。”洪武点头道:“这我亦知晓,今日就算他们不出城,我们也需强攻。”副将又道:“那门口之毒我军如何应付?”洪武哈哈大笑,唤士兵取来一酒坛递给副将道:“这倒不需担心,如若我军要攻城,只需将身后这十几坛掷往城门口即可。”副将接过酒坛,打开一闻,疑声道:“白醋!”洪武嘴角微弯,点了点头。午时将至,洪武见城楼上并未有所动静,那城上两人相偎相依,好似还有说有笑的样子,顿时让他心生怒火,身边副将见道:“大王,城楼上那清瘦二人当非常人,大王何不以他两再以嘲讽?”洪武于是强压心中怒火,大声道:“寒昭小儿,既已将两小白脸端上城楼,何不作舞一曲,也给我这数万大军于这漠北之上解解闷?若不然,待我破你城门亲手擒下那二人,可就不是作舞那么简单了!”言罢一脸邪笑,尽显猥琐。花汐槿听着洪武的一番说辞,噗嗤了一声笑出来。实在不是她不厚道,光是想想司徒羽扭腰跳舞的模样,就觉得十分搞笑。司徒羽挑了挑眉,他知道她心里肯定想的不是什么好事。他抬头看空中云层隐约间开始涌动,又轻飘飘地看了洪武一眼,居高临下,似笑非笑道:“哦?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这番轻视让原本强压怒火的洪武彻底爆发,只见他挥鞭指向司徒羽,怒道:“无知小儿,待我破了城门,看你能不能如此狂妄!”言罢挥兵进攻,顿时数万大军往岩风关倾泻而去。司徒羽眼神一冷,如腊月寒霜,随着手势一落,司徒云率领众弓箭手和投石手井然有序的防御。大漠的西侧,一支部队正由远及近,疾速赶来……午时一刻将近,岩风关城楼上红旗开始扬起。司徒羽下令士兵将碳灰坛迅速掷向敌军,并让弓箭手换用火箭。随着碳灰坛砸落,漫天碳灰纷纷扬起,火箭随而射之,风啸云涌间,爆炸声四起,烽火狼烟。由洪武带领的漠北军队措不及防,大量士兵被炸飞,余下阵型骤乱,士兵进攻速度变缓。忽而南风骤起,漫天碳灰顿时乘着南风涌向洪武大军。洪武大军双眼被碳灰熏得几近通红,士兵纷纷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本能得转过身避开正不断涌来的碳灰风暴。而此时,孟禾与黄平军队已然出城。洪武此时双眼通红,看着士兵困于碳灰风暴中任人宰割,暴跳如雷:“寒昭小人,竟用碳灰熏伤我大军双眼,将我等困于碳灰风暴之中。”副将忙用战袍帮掩着道:“大王,我军若一直困于此碳灰风暴中任人宰割,就算挺到风停,我军也必损失惨重。此风刚好是正南风,后退也躲不了这风暴,不如让大军向两侧挪动,避开前方那些砸落的碳灰,即可脱离这些碳灰,到时……”洪武一听,亦来不及多加考虑,便大声喊道:“全军部将携各部兵马就近向两侧挪动。都勿慌乱,乱逃者斩!”洪武大军得令后慌乱往两侧挪动,虽有洪武下的死令,然场面依旧十分混乱。就在洪武军队慌忙向两侧移军时,黄平从东杀出,孟禾从正前逼近,而西部援军亦于此时如期而至,而此时风已逐渐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