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是……”他打开袋口看了一眼,里面装着几个宽扁的纸盒,看起来像是药。
“我陈幸予听说,你经常睡得晚还睡不好,我让你郑老师找他女婿给你开了点安神助眠的保健品,刚才我进屋放棋盒才想起来,琢磨你没走远,赶紧给你送下来了,你看我这腿脚,现在恢复得还挺不错了哈哈!”陈思卓说着,笑得像个老小孩儿。
程颂听了陈思卓的话,心底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笑着对陈思卓说:“谢谢老师,下次有着急的事您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动起来肯定比您更快点。”
“哎,你这孩子,就是忒懂事了!”陈思卓既心疼又无奈,“陈幸予八成是让郑媛连哄带骗的拉着做玩伴儿去了,其实她回来那两天净说你的事儿了,等她回来我再说说她,让她收收心。”
程颂听了陈思卓的宽慰,也不禁坦白了心声:“不用,老师,您别说她了。她一个人在外面辛苦了好几年,现在能自由自在地玩儿些日子,也挺难得,是我自己总觉得和她呆不够罢了。”
陈思卓听了,更是一副看不过眼的表情,他凑近程颂,压着嗓子开口:“这话咱爷俩偷着说,你也不用总这么惯着她。”
程颂低头挠了挠额边的发,少见地露出憨直的表情,“没觉得是惯着。”他笑着说。
和陈思卓告别后,程颂直接回到了家。他把牛皮纸袋往茶几上一放,便直着腿在沙发上躺倒。他掏出手机,翻看着陈幸予给他发过来的游玩照片和视频,她和郑媛的笑声从手机里飘出来,宽敞的客厅竟然有了荡荡的回声,整个屋子一时间也显得热闹而欢乐。
临近年关,程颂原本计划带陈幸予参加一些氛围轻松的聚餐,介绍一些故交新知给她认识,可她的临时出行让他对这些安排也变得兴味索然,非必要的应酬也被他推掉了不少。陈幸予出发的那天下午,他就把驷马从小院接回了家,他还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家里给驷马装了一组豪华猫别墅。陈幸予出去玩儿的这些日子,他不去陪老师,就回来陪驷马。今天他到家的时候,驷马已经在窝里呼呼地睡着了。
程颂又按了一下手机,屏幕随着按键声熄灭,客厅里立刻回复了寂静。程颂就这么愣愣地发了一会呆,终于他起身从袋里拿出了药盒,他按着说明书吃完便上了楼。
希望管用,程颂心里自嘲,今晚争气点睡个好觉。
可能是药效,也可能是老师的话起了作用,程颂躺下没一会儿就觉得困意浓重,他很快就合上了眼,睡得很沉。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隐约感觉下半身有些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他闭着眼睛把胳膊从被窝里抽出来,又缓了一会才撑着床起身,借着窗外将明未明的模糊光线,他发现陈幸予正折着身子,睡在自己的身边。
陈幸予的头靠在他了的腿边,伸出的手臂正揽着他身上的被子,眼前的她穿的是家里备好的睡衣,他当时送她的时候,她就一脸欢喜,米白色的绒面睡衣隐隐约约勾画着她身体的曲线。
程颂的脑子顿时像幽暗的黑夜突然盈满了月光,他真的使劲儿揉了揉眼。难不成是睡得太好了,连梦都感觉更加真切?
想到这,他不敢动,怕梦醒。
陈幸予的身体还是微微动了动,程颂听见了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想她是不是被自己的动作弄醒了,于是轻唤她:“小星?”
话音刚落,程颂就见陈幸予一下子按着被子起身,跪着一步蹭到他的眼前,双手扶住他的双肩,声音颤抖地问着:“程颂!你怎么样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我给你约了最好的大夫!一会就带你去检查!”
所以,这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到底是谁在做梦?程颂彻底懵了。
将错
四周还在沉睡的清晨六点,房间里偌大的一张床,盛不下程颂的一脸茫然和陈幸予的一身慌乱。
被接连问了几个听不懂的问题,程颂还没来得及反应,陈幸予就一把抱住了他开始呜呜地哭起来。程颂条件反射似的也抱紧了陈幸予,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不清楚眼下的状况,但和她拥抱的感觉,他一触到就不想放。
身体相贴,温度加乘,程颂有些耐不住了。没等陈幸予哭声停歇,他就把她的身子扶正,稍稍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住了她。程颂感觉到了陈幸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之后的挣扎,他的双手迅速沿着她的耳根向下,行至她的肩膀时把她往后一推,她整个人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程颂!等等!你身体不舒服不能激动!”陈幸予躺在床上,伸直手臂挡住了程颂压下来的胸膛。
“醒醒宝贝,我没事,除了想你想到发疯!”程颂已经完全按耐不住想立刻拥有陈幸予的冲动,此时他已经解开了她睡衣的衣怀,她袒露出来的皮肤和屋内蒙着初白的光融为一体,程颂更觉得眼前的陈幸予似真似梦,他想要立刻感受她的真实。
“不行!不可以程颂!”陈幸予将身一扭,躲开了已经开始用唇细细回味她身体的程颂,她沿着程颂手臂间的空隙钻了出来,呼吸都带着紧张。
程颂不管不顾,他顺着陈幸予逃跑的方向,又把她推到了床头的靠垫上追着吻她,他就像渴求了太久自由的笼中之鸟,笼门打开之后,顾不得天上是雨是风,他一心只想舒展翅膀。
被彻底压制住的陈幸予显然已无处可逃,程颂正欲全面进攻,唇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随即眉一皱往后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