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一下止住了话头,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了一下唇,慢慢走近。
他的身体有一点止不住的发抖,下一秒,那只苍白的手直接把他拉到床上狠狠按住,另一只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脆弱的脖颈。
“当初爬上我的床,跪着求我把你送到他身边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陆允文还戴着那副眼镜,倒映着叶宛因为挣扎而有些涨红的脸,“怎么,陆潋那个性冷淡能满足你吗?嗯?”
叶宛被掐在床上动弹不得,几乎就要窒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挣扎了两下,给自己赢来了一点空间,总是能够挤出两个字:“咳咳咳,不……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答案显然满足不了陆允文扭曲的胜负心,捏住叶宛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叶宛已经因为窒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幸亏陆允文本身的力气也不是特别大,他几乎用尽了力气,一把挣脱开来。
“他没碰过你?”陆允文见他挣脱,倒也没有再继续折腾的意思,他直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自己苍白的手,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也是,那场实验之后,都说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形兵器而已。大概在这方面,也只能无能为力了吧。”
“他大概不知道,他动不了的情人,不知道被我玩过多少遍了吧?”说到这里,陆允文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显得十分的诡异。
总算满足这个变态的嫉妒心理了。叶宛坐在床上,他身上过于宽松的衬衫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肩头的一部分布料更是直接塌了下来,露出白晳的肩颈,上面全部都是不久前陆允文留下的红痕,显得一片斑驳。
叶宛重新拢上了衣服,一双兔子一样的眼睛悄悄看着陆允文,眼底藏着奇怪的情绪。在这些人面前,越弱越好,谁也想不到被操控的棋子最后会不会反将棋手一军呢。
宴会要晚上才会正式开始,此刻正在有条不紊地招待着各位进场的人员。
陆潋显然不会提早出场,他已经到了二楼单独的位置,通过透明的单向玻璃,这个角度可以很好地看到一楼所有的景象。
不过陆潋平常并没有对这种观察有任何兴趣,大厅的情况早就有专人在时刻监视,也并不需要他去注意。
所以已经第三次看到陆潋在递文件时,若有若无的往外望一眼的时候,助理李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贴心的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去安排注意的吗?”
陆潋将目光重新放回到文件上:“没有。”
不!绝对有!李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潋,还是端着一副操心的管家心态,他放低了语气,试探着问:“先生,您……你有什么烦恼吗?”
本来已经做好了再被直接否决了心理,没想到陆潋居然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放下了文件:“你觉得,一个人去抢夺“禁果”是为了什么?”
李愣了一下,这个问题陆潋应该比谁都清楚,不然也不会布置下这一出瓮中捉鳖的戏。他谨慎地把标准答案说出来:“他们是为了杀死您,或者威胁您,控制您成为他们的武器。”
陆潋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还有呢?”
李想了想:“或许是为了研究非法实验,以为能依靠‘禁果’拥有和先生一样强大的禁核。”
陆潋眉头展开一点,似乎更喜欢这个答案,但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想到什么,继续面无表情地问:“还有吗?”
“还有……”李一下子卡了壳,似乎实在想不到什么其他的答案了,脑子飞速运转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说,“可能是对先生您……爱而不得?想用‘禁果’……呃……让您屈从?”
李说出这个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但这确实是事实,对陆潋仇恨的有,嫉妒的有,畏惧的有,同样,也有很多人有变态而奇怪的征服心理。毕竟陆潋长得实在过于惹眼,加上他的强大和冷淡,居然让不少人起了某种奇怪的心理。可惜也正因为这份强大和冷淡,他们这种心理往往没有宣之于众的机会。
“禁果”未尝不是一种机会呢?
但李知道这对于陆潋来说完全是无稽之谈,他为自己一时的口快而懊恼,马上准备再想一个其他的理由。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的陆潋,居然转过了头看向了他:“爱而不得?”
“呃……”李舌头再次打结一瞬,难得有些磕巴,“比如囚禁,控制什么的?这样您就只能和他在一起了。”
这种新鲜的词汇让陆潋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李就看到了十分震惊他的一幕:陆潋唇角居然出现了一个非常浅的笑意。
“先生?”
“把航海署的文件拿过来。”陆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助手再一看,刚刚那点笑意已经没有了,就像一阵微风吹过一样。
“……好。”
……
到了办公室,李边整理文件边想刚才的事,还是觉得刚才陆潋的笑非常不可思议。
就好像现在的心情非常好一样。
先生问的是什么?
哦,对!一个人去抢夺“禁果”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在助手李这里,从来没有第2种答案:一定是要对先生不利。
但陆潋刚刚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居然喜欢“爱而不得”这个答案。
李觉得非常匪夷所思。陆潋这样性格内放的人居然会对这个答案表现出这样明显的喜欢……
“叶宛!”李突然想到这样一个人,他不就背叛了陆潋并且派人去抢“禁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