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是卡文,但没想到佟氏真的不舒服。她身子弱,秦晚便立刻派人去请赵太医。没想到,赵太医给佟氏诊了脉后,方子还没写,就让人来请秦晚过去。跟着赵太医来的,是他的儿子小赵太医赵时川。九爷来后院的时候,瞧见守在院门口的背影有点熟悉,走近了一看是赵时川,心中一惊:“今儿个不是请平安脉的日子,你怎么来了?”难道是福晋病了?还是他的宝贝儿子宝贝女儿哪里不好?九爷说着就要快步进院子。赵时川连忙行礼:“九爷,家父说有要事请福晋过去。”“去哪里?”什么要紧事要请一个坐月子的产妇?九爷有些不高兴:“你老子怎么如此不懂事?”赵时川连忙解释:“是您府上的佟格格病了。微臣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家父神色凝重,要微臣一定请福晋过去。”“佟格格?”九爷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他的一个侍妾,模样不记得,就记得小姑娘畏畏缩缩,他瞧着就心烦。秦晚坐月子做了二十五天,已经能稍稍走动,只是不敢出屋子见风。这会儿已经裹上披风,戴了帷帽出门。九爷瞧见她出来,更不悦了:“你出来吹风不是瞎胡闹吗,赶紧回去。爷瞧瞧去。”在后边歇息,听了消息的傅嬷嬷也赶上来:“晚间有风,福晋您赶紧回屋。奴婢去瞧瞧。”傅嬷嬷办事,秦晚放心,便扶着周嬷嬷的手回屋。颂竹院里,九爷进了正屋瞧了一眼里头床上躺着的佟氏,不耐烦对赵太医道:“到底什么事,快说。”他还要去看两个孩子呢。赵太医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傅嬷嬷,欲言又止。九爷把屋里其他人撵了出去,只留傅嬷嬷:“但说无妨。”“回九爷,微臣仔细检查了佟格格的脉象和症状,她这不是简单的风寒,而是中毒。”“中毒?”九爷又看了一眼里间的佟氏,不信:“她一个小小侍妾,无品无貌,家世也不行,谁吃饱了撑的害她?你是不是诊错了?”“微臣绝没诊错,佟格格中的是乌果之毒。”作者有话说:·今天依旧100个小红包送给大家“乌果?”狸花猫也跟着傅嬷嬷来了颂竹院。秦晚正在产房里坐着,一边喝粥一边通过大狸花的眼睛看这边的情况。听到这两个字,心底一沉。该不会是八福晋干的吧?难道是八福晋知道她喜欢看佟氏写的画本子,不想让她过得太顺心,就要抹杀她的快乐?·颂竹院九爷觉得“乌果”这名字有点熟悉,顿了两秒,他脸色巨变,猛地大跨步走到赵太医跟前:“你说的是上回那些图画书上的乌果?”赵太医点头:“千真万确,九爷若不信,微臣可当场验毒。”“验!”九爷握拳,脸色铁青,嘴唇气到发紫。乌果这东西,他就没在别处听说过!难道,是表妹做的?可佟氏并不得宠,她害佟氏做什么?可无论什么原因,表妹都不该朝他府里伸手。九爷的拳越攥越紧,骨节发白。“赵太医且慢,听我一言。”傅嬷嬷从正院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颂竹院这边到底能有什么事,值得赵太医非把秦晚这个产妇请过去。她猜到是大事,但万万没想到竟是佟氏中毒。佟氏地位低微,虽然得了秦晚青眼,如今单独住一个小院,可她平日里几乎从不出门,又胆小怕事从不掐尖冒头。谁吃饱了撑的来害一个给当家主母写话本子的小妾?而且,那乌果是什么东西?瞧九爷神态好像知道些什么?傅嬷嬷能看出来,九爷此刻虽不说话,但脸色铁青,双目中有熊熊怒火在燃烧。他并不在意佟氏,为何如此愤怒?虽不知方才九爷说的图画书到底是什么,但傅嬷嬷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身为有经验的老嬷嬷,又肩负着照顾好九福晋和龙凤胎的责任,傅嬷嬷觉得自己必须说几句话。九爷耐着性子看了她一眼:“嬷嬷有何指教?”傅嬷嬷上前一步,福身:“九爷容禀。老奴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几件事此刻必须得做。”“其一,请九爷派人关闭府门,派心腹把手所有出入口,不许府内奴仆和各位侍妾肆意走动,防止消息走漏。”“其二,凡是中毒,都有个源头,又得有人暗下。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虽尚未有论断,但也请九爷把佟格格院子内所有人立刻控制起来。不许她们交头接耳互相说话,防止其中有贼人串供。”“其三,待会一定要请赵太医到嫡福晋院中,详查嫡福晋和两位小主子身边的东西。虽然中毒的是佟氏,但在皇家龙凤胎是吉兆,且两位小主子落地还未满月,奴婢不能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