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知道暴君这是在试探她。
毕竟就在两个月前,原主约睿王去小树林的信件被暴君截获了,原主因勾结睿王并给暴君戴绿帽子的罪名,要被暴君处死的,情急之下她给暴君下了蛊虫。
暴君中了蛊后,变得嗜血,缠她,粘她。
那蛊虫,本来原主是想找个机会下给心上人睿王的,好让睿王从此离不开她,对她死心塌地。
谁料到,她写信给睿王时被暴君发现了,为了不被砍头,她只能紧急换了下蛊对象。
暴君中蛊后,当即就对原主产生了化学反应,突然就不舍得杀她了,只是将她关进小黑屋里绑起来。
没过多久,他开始三天两头往她小黑屋里跑,嗜她的血。
若长时间不去小黑屋里看她,他就头疼欲裂。
且时间一长,暴君变得越来越粘她,去小黑屋次数越勤,嗜血频率也越高了。
太医院所有人都查不出暴君的病症,最后得出结论:皇帝陛下这是爱惨了秦菱啊。
暴君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原主下的蛊,厌女的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只当自己那些反常行为是堕入爱河的表现。
于是他就把原主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要晋升她为妃位。
甚至还不顾满朝文武劝阻,非要补办一场华丽的婚宴。
西凉国皇帝大婚,历来只有迎娶皇后才有。
封个妃就要举办婚礼,简直是闻所未闻,但碍于暴君专制大家也阻拦不了。
但就在原主封妃刚满一个月的时候,她给暴君下蛊导致他嗜血粘人的事迹曝光了,原主也被暴君给做成了人彘,安置在茅厕里,生不如死。
所以,秦菱从二十四世纪穿进书里的节点,正是暴君将她放出小黑屋晋升妃位的时候。
秦菱才刚出小黑屋获得自由,哪里敢再和睿王扯上关系,当即淡定地说:“臣妾不懂西凉国律法,皇上您是九五之尊,一切自然是您说了算,如何处置睿王,都听您的。。。。。。”
司澜宴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挑起她精致微翘小下巴,扬起长眉问:“爱妃不觉得心疼?”
“皇上您真会说笑。”
秦菱被迫仰起巴掌大的小脸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和他冷澈寒眸对视上。
表情很是无辜,嗓音软糯无力地说:“臣妾只心疼皇上日理万机,为国事忧心,过度操劳,恐伤了龙体,其他人臣妾从未放在心上过呀,要说担心的话,臣妾也只担心睿王死了,会引起老百姓非议,有损皇上的威名。。。。。。”
司澜宴听了她这动听的话语,冷冰冰俊脸上神色微微一征。
小女人在他面前,从来不会说什么温情关切的话语,总是沉默寡言,不爱搭理他。
难得听到她说出这种乖巧疼人的好话来,一时间有些恍神,怀疑自己耳朵出错了。
稍微一沉吟,便明白过来,这是她做错了事,心虚害怕了。
听她后半句,像是在为睿王说话?
想到这里,周身寒意顿时散发而出,眉宇间隐隐染上一丝戾气,挑她小下巴的指尖微微用力,转而掐住了她。
出口的嗓音冷冽了几分:“睿王为何来找你?你应该比朕更清楚。”
秦菱小下巴被他大手掐痛,微微蹙起了黛眉,惊惧不安地跪倒在了地上。
“噗通——”
她抬头望着他线条紧绷性感的下颌,不卑不亢地解释起来。
“皇上,您似乎误会了,睿王与臣妾毫无瓜葛,只与我妹妹秦柔情意相投罢了,而我夹在中间,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的呀,比方送信也是帮我妹妹送的喔!”
“睿王护花心切,私闯后宫找臣妾兴师问罪,掐我脖子逼我发誓,只因为我将妹妹秦柔推下了水,导致妹妹大病一场,而睿王对我妹妹秦柔痴心一片呀,他是来责令我善待妹妹的,还请皇上明鉴。”
司澜宴听了她这话后,周身寒气,渐渐的以肉体能感知到的速度收敛了起来。
睿王和秦柔相互喜欢,他是知晓的。
又想到此次她用发簪刺伤睿王,让睿王重伤晕死过去,狠厉模样不似作假,眉宇间凝聚起来的阴戾之色即刻也缓和了不少。
秦菱感受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趁热打铁,跪在那酸涩又道:“皇上,臣妾如今身和心都是您的了,可您还是不相信我吗?”